究竟是谁将墨都的秘密流传出来,可君知道,北府定然也知道,北府不会不采取任何行动。
贺北沉浸危险信号之中,眉头不禁紧锁起来。
谢倦嫌少看到贺北能有如此严肃的时刻。他问道:“怎么了,寒川?”
贺北没有回答,目光幽远,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忽然,他的眉心抚上两根修长冰凉的玉指,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眉心摩挲着,似在安抚。
“寒川,有什么心事?”
贺北一怔,谢倦居然定定望着他,昔日那副清冷绝尘的眉目此时饱含担忧,眼底正一点一点漫出柔光。
贺北抓住谢倦放置在眉心的两根手指,随后,抓着他的手指微微下移,移到自己的唇珠上,他轻轻吻下去,鼻腔一哼,嘴角勾起抹宠溺又醉人的淡笑。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回风语山。”
谢倦将手指从贺北掌心的禁锢中抽出,离开他柔软的唇畔,他定定心神,以防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对方的陷阱。
“快了。”谢倦垂下眼眸。
祁年依旧感受不到这边二人气氛的微妙,认真思索着自己到底该送给银溯什么礼物,才能让他牢牢记住他。贺北方才出的大胆主意时不时冒进头脑里,他一想就觉得又羞又怕。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只有他这个二师兄能想的出来。
夜里晚饭时,师兄弟三人被徐棠叫到身边。
徐棠嘱咐他们,不要将银家之事外传,回剑庄以后也守紧嘴巴。不该他们管的事情决他们不准参与。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值得兴奋的好事,便是他们两日后,可以启程回凤语山了。
晚饭结束以后,贺北路过风荷亭时,他又见到那抹墨色身影,银发碧瞳,手执玉箫。
他上前打招呼:“暮前辈。”
“小北。”暮子吟碧眸一亮。
贺北直接问道:“暮前辈,怎样了?势在必得?”
暮子吟揉揉眉心,轻笑声,道:“你倒是挺关心我。说实话,头有些痛。”
贺北伸出长指撩拨了一下垂在头顶的柳枝:“嗯?暮前辈干不过那只老狐狸?”
暮子吟戳戳贺北的肩头:“老狐狸?你这么说右护法,她知道得气得多生几条皱纹。我头痛,是被暮烟吵得头痛,她说我不要脸,挖她墙角,坐享渔翁之利。”
贺北在夜色中绽开一抹明艳的笑,眼里的光比星辰还要熠熠生辉,让暮子吟觉得对方是真心为他高兴。
“这么说是成了,不愧是你,暮前辈,所以,我好奇暮前辈是用什么条件钓到银溯那只小狐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