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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熟悉的声音让贺北不知道自己是该躲还是该面对。因为这个声音与谢倦的如出一辙。

    贺北侧身躲在衣柜与床之间的夹角。他斜眸一瞥,那抹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心头一梗。

    原来,那枚柳色药囊不是可君偷拿的,而是谢倦无意掉落的。

    谢倦的眼睛上面蒙着一层白色布条。光线透过窗缝,落下半截影痕,横扫过谢倦高挺的鼻梁,让那颗红痣尤为鲜艳、扎眼。

    因为眼睛看不到,谢倦只能凭借摸索四周的事物而前进步伐。裸露的半段手腕上布满道道结着新痂的伤疤。

    贺北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混合物,震惊到血液都宛若冷却凝滞一般。他压着躁乱的情绪,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师兄。”

    谢倦没有任何反应,神色迷惘。讶然道:“你是谁。”

    谢倦的反应让贺北联想出一串可能。

    黑暗之中,一只温热的手掌反扣住谢倦的手腕,一股熟悉、清爽的气息向他渐渐靠近。

    明明是被冒犯的举动,谢倦诧异自己的心中竟然并未生出一丝想要反抗的意思。仿佛是身体本能的接受了他的亲近。

    贺北从自己唤谢倦第一声,谢倦便露出疑惑的神色时他便可以断定,谢倦应该不记得他了。

    可君有很多种手段可以让谢倦的神志不清,甚至让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可君将谢倦挟持在此,定然与几日后的开陵仪式有关。开陵必见少宁长公主的玉棺,可君想利用谢倦去开玉棺的棺匣。

    贺北不再唤谢倦为师兄,因为看谢倦此时的反常表现,喊了也无济于事。他决定采取另外一种采取他信任的方式。

    温热的气息缓缓抚上谢倦的耳畔,他能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从自己耳垂擦过,似羽毛一般的触感,让他心神一颤。

    一根手指捻在他的唇珠上。“不许大声求救。你说你方才在找你的哥哥.....你确定这房间的主人是你的哥哥?”

    贺北的“威胁”让谢倦瑟缩了一下身躯,他怯怯道:“他是我哥哥。”

    贺北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此时就一剑刺死可君。

    “哥哥?你还真信。他可不是你的什么哥哥,他只是利用你,变相囚禁你。如实告诉我,这些日子,你所谓的哥哥,有没有对你不好?”贺北撩起谢倦的衣袖,那些伤痕触目惊心。

    谢倦将自己的手腕从贺北掌心中抽走,摇头道:“他对我很好,”

    贺北轻摸谢倦眼上蒙着的布条:“你的眼睛......怎么受伤的,是看不到了么。”

    谢倦能感受的到,身边的人并不是想挟持他。话里藏着很多情绪。

    “哥哥说我练轻功,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受了重伤,眼睛就看不到了......但是他说能治好,失明只是暂时性的,需要时间来恢复。”谢倦虽然蒙着眼睛,但贺北可以想象他的眼神有多无辜与委屈。

    “他不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