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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自己便像是一个紧闭的大门,他用许多道德来约束自己。但贺北拉着他,告诉他,不问前路,只需当下快意。但贺北不是道德的另外一面,他是骄阳,为他的生命带来无数四盛的光芒。

    贺北把谢倦抱在怀里,替他清理干净。而后,对他道:”芋头汤我已经会做了,不如今天来鉴定一下我的手艺?“

    谢倦点点头,他懒懒靠坐在叠落起的锦被上,伸伸手,说:“想喝茶,凉的,银尖茶。”

    “好,不过,先叫声相公听听?”贺北愿意满足谢倦所有要求,

    上一世,清笳山,他在夙漓宫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如今,他倒是甘愿为眼前这个男人做任何一切琐事。

    内心还时分享受。

    谢倦顶着一副休整已好的清冷神色,淡淡道:“那我不喝了。”

    贺北失望道:“早晚都要叫,不能提前熟悉一下?”

    “以后也不会叫。”谢倦微微一笑。

    贺北也不服输:“以后想办法会让你叫。”

    谢倦哼了一声,低头系起自己的腰带。虽然这会儿懒得动弹,但是想起后院晾晒的药草该收了。

    贺北推开屋门,准备先去打一些井水。谁知他在开门的一瞬,僵立在原地。

    这辈子都没此般无语过。

    院子正中央,站了一人,身姿高大挺拔,背着一把古朴的铜色宽剑,光是站在那里,就有雄峙于天地间的气势。黑衣黑箬笠,一张黑纱遮住脸庞,炎炎夏日一身黑,贺北都觉得他要被烤得冒烟了。

    事实上,此人确实气得要冒烟了。

    贺北挠挠皱起的眉心,满脸尴尬。迅速整理下心情后,他撑起一个还微笑,道:“爹,我没看错吧。”

    “快进屋里坐着,你什么时候来的?”贺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许久未见面的亲爹相处。

    贺岸懒得说,他总不能说:在听到贺北那句“叫声相公听听”时候来的。他一介君子,动手不动口,曳开大步走上前,抬起手掌朝贺北的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尽管贺北已经预判到自己要挨巴掌,却没有躲。因为他知道贺岸心里憋着一股气,若是不发泄出来,他待会定然会吃更多苦头。

    谢倦听到院内的动作。迅速跳下床来,走出门来到贺北身旁。他随时惊讶,表面依然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十分恭敬地卑腰,对贺岸行了一礼,恭敬道:“贺宗师,好久不见,晚辈有礼。”

    “爹,来这边坐吧,这里凉快。”在挨了一巴掌之手,贺北吞咽了一下口腔里的血腥之意,示意贺岸做到一边的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