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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年此时喃喃道来:“我随口一问......最终还是取决于你们的决定。如今剑庄里新生苗子挺多,几位长老都顾不过来,亲传弟子人人忙得跟狗似的。尤其是兰渚,咱师父总共三个亲传弟子,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就连小流萤如今都成了我的副教。咱师父全剑庄最厉害,但是也是全剑庄最懒的,完全不管我死活.......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让你们帮助剑庄的下一代弟子指点一二......这个是徐长老要我代说的请求。我想让你们回去主要还是因为我太想你们了。人生苦短,你们是我的家人,可芜疆与松洲终究离得太远......想来看你们一次实属不易。”

    他顿了顿,语气越来越弱:“其实松洲挺好的,离西南近。贺宗师每个月都要往剑庄来一次,你们不刚好也能常常见到他。我随便说说,大师兄,二师兄,一切都依你们。”

    贺北方才嘴上说一切都听谢倦的,但他知道,谢倦实际上也想回凤语山看看了。

    前些日子,谢倦与他说,梦到与他一起在鹤望峰练剑。徐棠培育的那些珍贵的小桃花又开了,谁知贺北突然发疯,一剑全都砍光了。气的徐棠漫山遍野追着贺北打。

    贺北当时无奈道:“拂衣,在你的梦里我就是这么犯浑的。”

    谢倦心里想的是:这不是你的日常行为?嘴上说:“哎,想当年,徐长老有次喝醉了还拉着我的手说,我虽不是棠苑的,但他却把我当亲传弟子一样对待,还指望我将来替他养老送终呢......”

    贺北最终还是说出那句:“拂衣,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山里待久了,估计也沉闷的慌。”

    谢倦道:“沉闷倒是不沉闷,毕竟你一个人就够闹的了。”

    祁年见贺北与谢倦两个人都犹犹豫豫拿不定注意,于是决心缓和下气氛:“您两位啊,还是在清笳山过二人世界吧!省得回兰渚以后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

    说罢,还泄愤似的狠咬了一大口馒头。

    贺北的眼梢霎时沾染上一抹笑意:“怎么了,看不得你两位师兄好。”他揽过谢倦的肩,猝不及防地在谢倦脸侧轻轻啃了一口。

    祁年白眼差点翻到上天去。

    他当年算是着了两位师兄的骗。骗他成婚是为了西南与北府关系的修复。如今看来,两人作戏已经作到无法自拔。,比真夫妻还真。

    谢倦掏出手帕,略微嫌弃地将脸上残留的水渍擦干净,他瞪了贺北一眼:“别逗他了,好好吃饭。”

    临睡前,贺北问谢倦:“宝贝,不如我们就回去看看?刚好下个月是师父的生辰,我们还能给她一个惊喜呢。”

    谢倦的心如同被微风乍然曳动的柳枝,但是他没有立刻回答贺北的话,而是把头沉沉靠在贺北的肩上,沉默许久,才道:“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我们两个......不分开。”

    谢倦这话说得分量极重。贺北心中自然是暖的,他纵使再自私,对谢倦有再多的占有欲,但总会被想要迁就他、让他开心的欲望所打败。

    贺北把谢倦抱坐到腿上,眸光炙烈。

    谢倦的腰间贴上一只温热掌心,掌心不安分的游动着。加上对方笑得魅惑,那双异瞳好似能摄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