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霖言想到自己那曾经想过的计划,觉得自己死在此处的概率更大。
不过,喻霖言想着就算被他逮住,要用来祭军旗,也不能便宜了自己这个蠢外甥,要好好拿荼毒了自己十几年的忠君之礼来让这人心生惭愧。
可……
这人没拿自己祭旗的意思。
喻霖言微抬起眸子,望着这五王爷,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自己记忆里面的小外甥,光看着就能感觉到一股由内到外的傻气,即便是外表再人模狗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可现在不同了,虽然自己还在骂他傻,但是周浔给他的感觉,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难不成以前都是在韬光养晦?
喻霖言皱眉。
“朝中武将这么多,为什么是你来?”周浔又问了第一个问题,“别说看我过家家了,没人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喻霖言看了他一眼,“我们的利益貌似是相反的。”
“你是为了太子过来?”周浔才从自己脑子里面找出一条消息。
喻霖言是太子的伴读,情谊颇深。
“嗯,”喻霖言点头,“的确是他让我来的。”
“为何?”
“为何?我是他的伴读,不算是他的人吗?身为他的人为他办事不是正常吗?”喻霖言说得理所当然。
“……”
周浔不想说话。
他这次的身份为什么不是太子?
“怎么了?”喻霖言见他神色不对,“惊讶?”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你和太子关系很好?”周浔问了一句。
“嗯,”喻霖言应了一声,“你以前不都是叫大皇兄吗?啧,果然谋逆之意昭昭,连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做了。”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不行,”周浔看着他,有些无奈,“你已经被我俘虏了。”
“我知道,”喻霖言自知俘虏身份,也不惊慌,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是军中的谋士,“本抱着必死之心过来,如今不用搭上这一条命,也是幸运之事。”
“……我本以为你会骂我不忠不孝。”周浔看着喻霖言,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那是留给陛下和太子去骂的,”喻霖言淡淡道,“与其说这些,我不如说你蠢。”
“……那不如你做我策士?”
喻霖言有些惊讶,眼里藏着一些惊喜,可面上仍旧是淡淡的,他抬头:“这几个月你经历了什么?”
“原本你也就是傻了点,怎么如今学会白日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