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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两人出去,苏清和兀自趴在地上咳了几声,喉间辛疼难忍,他躺了会儿才缓过气。

    从醒来到现在,苏清和揣了满肚子疑。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死,也不在宫里。若服毒不假,那就是没死成,但宫里的人以为他死了,才抛尸宫外,最后被人救了?

    猜想一出就立刻被他推翻,没那么简单。布甘布猛二人记恨他的模样不假,言语间是认得他的。且他二人口音不似官话,穿着也怪异。

    上身为直襟短衣,下身是合裆裤,头戴厚毡佩暖额。面颊皆有团状红色斑块,应是常年生活在风沙大,阳光烈,地势高的原地。

    这种地方距他所在的仓庆,可谓十万八千里,即便没死成,也不可能被救到这么远的地方。

    思忖间,苏清和心中隐隐冒出一个地方──西漠。

    西漠本叫蒙科,原是大津东面临国‘赤沙’的一个州,赤沙战败后割给了大津当赔礼。

    嘉和帝容殊下旨改名西漠,制曰住所推翻重建,一律按照大津风置办。又从仓庆派了多名先生统一语言。因当地严寒,唯留着衣着服饰。

    饶是如此,西漠仍旧是不服管教。

    归根结底是马背上酣睡的外来族,相隔又远,容殊有心无力,也因而西漠两级化严重,西漠百姓潜移默化两个派别。

    差别在住所,服饰,及语言。

    思量下来,苏清和越是笃定自己的猜测。他记得被拖进来时,外边的规格就是大津专有的四合院。这么特殊,不是西漠又能是何处。

    或许他借身还魂,死而复生也说不定。

    念头一起,苏清和好奇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找了一圈没发现铜镜,唯有桌上一壶凉茶。地面光滑透光,他将茶洒在地上,蹲下来仔细端详辨别。

    只模糊一眼便大为震惊。倒影虽不清晰,却能辨出模样。是自己的模样。看着更稚嫩些,大概是他十七八岁时的模样。

    震惊之余,他也满腹疑云。想起自己右胳膊有块胎记,当下掀开亵衣看,淡粉色的云痕印记赫然摆在眼前!

    这就奇怪了。本该死的人没死,无故到这蛮夷之地,哪哪都一样不叫借身,死了又活叫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