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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这位风乐公子犹如昙花一现,登台一次后,整三月再无音讯。如今听闻这风乐公子时隔三月又到了十五楼,今晚便要登台演出。

    寻常人闻讯而来,看十五楼门前停满非富即贵的车撵,远远观着,不住咂舌。这等场面何曾见过,恐怕宫里来的都不少。今日的十五楼不同往日,不是有钱买票就能进的,

    他们是没耳福听神仙弹曲了。

    十五楼大门口,容悸锦绣蓝袍风神俊朗,手持白扇亦风度翩翩,他先一脚踏入。后边跟着个墨衣侍卫,面色肃然,虽是男子,眉宇间却述不清的丽色。

    他们定了二楼雅间,一席素色青衫的宋时影随后就到,进了二楼雅间。

    “宋祭酒”容悸眉眼带着儒雅,白扇一合,指着对面的座位,“坐。”

    宋时影坐定,道:“殿下不必客气,唤下官名字就行。”

    他虽是国子监祭酒,却不像别人想的那样,老道古板。年方二五,长相清俊,举止尔雅。眉宇间透着淡淡与之素雅不匹的锋芒,最喜喝酒听琴。

    今日推了许多事赴容悸的约,也是为这风乐公子。几月前无意听过一曲,再忘不掉。

    此后他时常来十五楼却再没见着风乐公子登台,暗暗遗憾着,皇天不负风乐公子又来了。

    宋时影听说,七殿下竟然认得这位风乐公子,心下激动不已,直想叫他引荐引荐。宋时影看眼楼下,人来人往,演出一时不会开始,便问道:“七殿下也喜琴?”

    “自然喜欢,”容悸漫不经心摇着扇子,接着道:“不过,只略懂一二罢了。”

    宋时影:“不知殿下如何识得风乐公子的?”

    容悸笑道:“巧合,我迷途之时他曾助我,一来二去就熟了。”

    “宋祭酒若是对风尘公子感兴趣,一会等他下了台咱们一起小酌一杯。”容悸道:“和宋祭酒比起来我算个琴痴了,你与风乐定比我聊得来。”

    “殿下哪里的话,此琴痴非彼琴痴”宋时影笑道:“既如此便都是朋友,莫要再打官腔,唤我时影就行。”

    “那,便唤我彦今”

    二人说着,便见抱着桐木琴的男子踏上高台。白衣飞舞,飘飘逸逸,头带白纱斗笠,遮住了面容。即便看不见什么模样,就这清冷静雅的气质,也让人觉着是个神仙般的人。

    风乐公子屈膝跪坐矮案,身前一把桐木琴,秀窄修长如柔荑的指虚扶琴面,墨发飞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