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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池渊耍混,苏清和本想气他,奈何还有好些事情需要通气,耐着小性子撒娇:“阿渊….你同我说说,禾枝,后来怎么样了?”

    头发擦得差不多,霍池渊放下帕子抱着他,点点自己的唇,讨要甜处。

    苏清和失笑,一面嫌弃幼稚,一面抬起下巴凑上去,亲了浅浅一口。

    某个思想混浊的男人,这就满足了,开口解疑,“禾枝死前说,想杀容殊的歹人,就在跟前。就是那些整日磕头的,下跪的,低声下气的。”

    霍池渊觉得有趣,笑出声,“这说得,身边都是财狼虎豹,个个都想让容殊死,也难怪他火气重,审都懒得,一刀杀了禾枝。”

    苏清和蹙眉,“别的且不提,容殊生性多疑,经她这么胡说一通,立太子之事恐怕又要搁置了。”他转而问道:“杨堂寿呢,容殊怎么说?”

    霍池渊:“连夜押昭狱了。另外,还要彻查西厂所有文书。无论杨堂寿在这件事上是不是清白,他都难逃此劫,西厂的文书可查不得,顺藤摸瓜出来的事,了不得,可将西厂整个覆灭了!”

    苏清和:“直接下昭?看来,容殊并不想给他辩驳的机会。借着这事,顺道清一清西厂的不良风。倒是无形助长东厂,让他们干捡的个便宜。”

    霍池渊失笑,“怎么?你东家东山再起,你不高兴?”

    苏清和嗤之以鼻,“东厂是东厂,锦衣卫是锦衣卫,在我这,不存在从属关系!”他忽然蹙眉,问:“你说,会不会是容殊自导自演的?太子位之争自太子死后就没断过,如今分裂几大块,容殊也烦吧。”

    霍池渊:“这简单,是不是就看他会不会接着追究,若他止步于西厂,杀鸡儆猴,说自导自演也说得通。东西厂一山不容二虎,容殊明白的。”

    苏清和则继续仰头看他,眼中柔情绵绵,又似不怀好意。只望着,却不说话,逼得霍池渊自己问:“你要做什么?”

    苏清和蹭着他,讨好道:“西厂查文书,我想跟去。西厂既要覆灭,就让他覆灭得痛快些,我趁乱就捞些聘礼钱。不然就我那点俸禄,发了宅上的月银,想娶个镇北王,勒紧裤腰带,拮据着也属天方夜谭。”

    “少给我鬼扯”霍池渊不轻不重咬一口他的唇,道:“若你只想要钱,哪能叫苏清和?说说,这脑袋里,又在盘算谁?”说着霍池渊点点他的脑袋。

    苏清和忽然避开问题不答,向前扑倒,将霍池渊压在身下。他半趴着,乖巧道:“家夫爱醋,我这脑袋里,是谁也不敢放!”

    霍池渊:“望内子谨记于心才好。”

    苏清和:“是外子。”

    “聘礼钱我随时有,你的呢?给我看看。”霍池渊作势伸出手来要。

    苏清和撇着嘴,试探问:“那,礼债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