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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怕...”霍年安紧紧抱着苏清和的脖颈,将头埋下,小小的身子颤抖不止。

    苏清和拍拍他的背,“别怕。”苏清和从不说这样的话,出口仿若千斤重。他在对霍年安说别怕,也在对当年的自己说。

    堂春这边突然围上来四个黑面,他身手再好也只有一双眼睛两只手,照对方这种纠缠不休的打法,勉强顾及三面的夹击。

    就是一瞬的疏忽,侧面的黑面找到突破口,执剑悄悄朝苏清和身后袭去。霍年安余光瞥见,惊叫一声,“爹爹——!”

    本该刺穿霍年安眼睛的剑尖戛然而止,苏清和生生用手捏住了。鲜血滴答,他好似不会疼,暗自与黑面抗衡。

    ‘咔’一声,剑断的同时,黑面瞪大眼,低头看一眼胸口的长剑,不置信的吐血倒地。

    苏清和忽闷哼一声,未回头。堂春闻声来不及回头,问道:“主子您怎么样?”

    “无碍。”苏清和身子晃了晃,霍年安哭道:“爹爹一直在淌血..”

    霍年安伸手捂住他后背的伤口,试图止住血,绒袍染湿了,血仍在流。

    “堂春!”苏清和面色发白将霍年安扔给堂春,喘了口气,“别让他伤着,先走!”

    “主子!”

    “走。”苏清和嫌少对人动怒,此刻他眼睛都红了。

    堂春接过霍年安,还未动作就见苏清和双手执剑与黑面缠斗在一起。不敢忤逆苏清和也不敢真的走。

    黑面目标本就不是堂春,眼下苏清和单独跳出来,纷纷涌了上去。

    俞家八步剑,堂春认得这剑法。他们家二爷之前耍过,却不及苏清和。

    身上少了霍年安,苏清和活动起来更为轻巧,即便他以一敌众,对方也吃力不讨好。

    “老大,这人不仅会武功,还不要命!”黑面咬牙道:“咱折了好些兄弟了老大,这单生意亏了!”

    “废什么话,活捉此人回去重新议价!”

    “来。”苏清和挑性意味的说出一个字,抹了飞溅到唇上的血。他表现得势在必得,眼前皆蝼蚁,稍一用力就能掐死的喽啰。

    苏清和不算厉害,能抵一时却长久不了,气力损耗过多就会落下风。他明白这一点,所以目的不再缠斗,而是拿捏人性。

    当你的对手开始怕死时,只要你稍微表现得无所畏惧些,无端给对手营造出深不可测,继而带来赴死的恐惧。

    死亡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濒临死亡前的挣扎,就像刀已架喉,强迫着你亲眼看自己被割首。

    又倒下一个。接着扑上去的黑面迟疑了,他边退后边道:“我我我我不行...我家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