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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半响不说话,还是拒绝道:“谢苏大人好意,我如今身份多有不便,不宜再扯上你,难免有心人恶意构陷。我有去处的。”

    苏清和:“这样也好,省事。”他不欲多说,还是补了一句:“这几日要格外小心,颜齐衡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易点头,消失在街角。

    龙撵上,福禄海见容殊愁眉难展,开口道:“万岁爷,奴听说锦衣卫下边有位白户,就是上回救驾的那个。他最先认为这案子另有隐情,却不是个爱出头,便没有再吭声了,奴认为,不若私下领来问问?”

    容殊几乎瞬间允了,这边苏清和脚刚沾宅子,一身官服未及换就又跟着福禄海入了宫。

    这个福禄海当年是福安的干儿子,他认得苏清和,对他不敢有架子,毕恭毕敬的领路。

    “苏公子,干爹从前与我说过您,知道干爹最宝贝您,”他道:“一会儿见了万岁爷您只管说您的,我在边上多少为您帮衬着。”

    “有劳海公公”

    苏清和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给他,福禄海瞪大眼忙推了回去,道:“万使不得,干爹与我有提携之恩,如今你是干爹的小主子,便也是我的。即是一家人便说不得两家话,苏公子莫要见外了。”

    苏清和也没半分收回的意思,知他不会收便随口帮他找个由头。

    “福安念着你,宫里需要打点的地方多,你那点俸禄支不开的。”想来,福安顺利离宫,他这个干儿子也帮衬了不少。都是些念旧的人,便不好将清清白白的人也拉进泥滩子里。

    又不是任何人在烂泥里滚一遭,还能爬起来。福安已经这样了,福禄海便不能。

    福禄海闻言一愣,颇为不自在的接了,苏清和知他在别扭什么,不去看他,迈腿先一步走了。

    在众公公里,福禄海该说傻好还是耿直好,整日守在皇上跟前,阿谀逢迎的人不少,偏是个软硬不吃的,以至于现在什么没捞着,无钱一身清!

    倒是落得自在。

    现在苏清和转战御前,难免常与他打交道,拿人手短,特别是像他这种从不拿人的。

    苏清和以前虽顶着娈童的名号在宫里呆了五年之久,但他和容殊真的从来没见过!对这鼎鼎大名的帝王形象仅停留在‘病秧子’上。

    进了寿安殿,行了跪拜,又莫名其妙被赐了座,苏清和才暗打量起这个传说中的皇上。方才在公堂上离得远,这下看清了。

    与听来的大有径庭,倒没想象中的老态,相反看着年轻许多。按理来说,如今他四十有六不该是如此模样,比大皇子看着还小些!

    容殊靠床而坐,面色带病白,精神却不错。他问了疑,苏清和便答他。

    苏清和不卑不亢道:“禀皇上,据属下查到的,颜公子并没有亲自杀害秦尚书子,卑职前几日拿着案发现场得匕首去了刀铺,问了掌柜良久才打听到凶手,去了其住处,才知无亲无故,独善其身,也不见人。卑职本以为再无所获,没曾想遇到刺客债家上门讨债。于是旁强侧击得知此人借钱只为赎教坊司一名女子的身,奈何钱不够借了一半,卑职循着此方向去了趟教坊司,想与那名女子打听打听,谁知那女子前夜就让人赎了身,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