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面色苍苍,心一紧,“这么快!”
“他的目的不是大津,是你,他要容悸。”肖铭吸了口气,疑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脸色这样白!”
“无碍。”
肖铭不信却无可奈何,只道:“交出容悸,方可再缓。”
“容悸?”苏清和失笑,“我大津的皇帝也是他想要就能要的?”
***
一声嘹亮劲急的号角划破天际,苏清和身披战甲站在城防高墙,视线落在远处慢慢靠近的,黑压压的人群。
沉寂三日,终是耐不住了。
十万步军,两翼骑兵各两万,十四万黑色战甲周军,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攒动松林,如此阵仗足以将整个曲阳城踏为平地。
长矛红絮,周旗飞舞。萧景骑战马走在最前端,十几万支投枪对准小小的曲阳城,一时间成了抗无可抗的活靶子。
苏清和收回视线,笑道:“终于来了。”
“就算我们真交出容悸,萧景这架势,一战不可避免。”
“正因有容悸,才能拖到今天,”苏清和忽然问:“算算日子霍池渊到仓庆快十日了吧,可还顺利?”
肖铭一愣,不自然道:“顺利,一切都顺利。”
苏清和看他一眼,眉头皱了一瞬,随后道:“我身后只有一万军,皆是自愿站在我身后的,我不交容悸便要硬抗大周十四万军,没有生路可言....传下去,今日畏战逃兵皆免罪。”
“玉尘你....”肖铭觉得为难,还是道:“你也能退。”
苏清和摇头,“我只给你还有后边一万军士半个时辰,曲阳是空城,往西南方退,到时即便大周军追上来,接应的津军也该到了。”
肖铭没动,苏清和再看他一眼,“去吧。”
肖铭狠心咬牙,“保重!”
待周军逼近,苏清和依旧站得比直。若大津内敌已除,霍池渊便可一心对外敌,此仗的胜算一定比上辈子单枪匹马大很多。苏清和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霍池渊终于不会走在他前边了。
萧景吁停战马,冷声道:“容悸呢?”
苏清和眉眼带着笑意,“太子殿下,说了永不再犯,你今日此番举动是何意思?”
“苏清和,我耐心不好,再不见到人,我只能来硬得了?”
“来硬的?”苏清和仿若听到什么好笑的,“投枪也好,火药也罢,太子殿下尽管投进来,我的命事小,伤着容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