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多了,桩桩件件日后我给你列出来。现在我有个打算。你要不要听?”霍池渊凑近他,难得认真。
“你都说了,我自然要听。”
“年前我同你说的还愿,可还记得?”霍池渊问。
苏清和回忆一番,不确定道:“冬狩回来那次?你说的西漠顺路还的愿,自是记得,可你却没告诉我是什么愿。”
霍池渊神秘一笑,回忆道:“当年打仗我路过一处鬼神庙,不知缘何,从不信鬼神的我那次进去拜了,你猜怎么着?”
苏清和微感惊讶,顿了顿说:“然后,你我都回来了。”
霍池渊笑了声,整个将他揉进怀里,“是偶然又算不得偶然,鬼神庙就立在那处,进不进去,拜不拜是我的事。有时候我会想,若我没进去会如何,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缘尽了。”
苏清和收紧抱着他的手臂,没说话。霍池渊默了会儿,如释重负,“玉尘,我们的缘,尽不了了。”
“如此才好。”
“待年安再长些,我们便去还愿,然后成婚。”
“好。”
两人再出镇抚司已是酉初,一同回苏府用过晚膳便带着霍年安去他亲爹那。
容玺日子过得比容殊不知舒坦多少倍,住在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岛上,面朝大海,三面环山。正是夏季,各色的花开了满山,风过一阵又一阵的奇香拂鼻。
霍年安窝在霍池渊怀里,小声问:“大爹爹,我们不是去草场骑马马吗?”
“谁和你说骑马了?”霍池渊将小人往上提了提,半开玩笑半认真说:“带你认祖归宗来了。”
霍年安刚满五岁,‘认祖归宗’这四个字看着都认识,组在一起就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苏清和捏捏霍池渊的脸,嗔怪道:“怎么能和孩子说这样的话。”
岛上独一户人家,几间木屋形状怪异又莫名应景的好看。正是晚膳的点,听不到任何人的声响,唯有风声和水车的潺潺。
苏清和盯着院子外的门匾,不进不退。他曾杀死容燃,不知容玺知不知晓,若知晓,此刻看到他又会是何等心情。
霍池渊看出他的顾虑,把霍年安放地上自己站着,转而抱着苏清和,“容燃本身不是善茬,叛国亦是死罪,你给他一个了断,免去多余牢狱之灾,容玺又怎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