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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过得可谓岁月静好,没有战乱霍池渊有大把的时间陪着苏清和,苏清和想被霍池渊陪着也辞去了镇抚司的差。
这天太阳欲落,霍池渊突然说容玺在岛上设了宴,邀众人吃酒,便带着苏清和去了。
没上岛就隐约看到几抹红艳,苏清和还在想,马上入冬了什么花还会再赶着这时候开。
推开那扇两开门,入眼帘尽是大红灯笼大喜字,周遭红艳得晃眼,苏清和错愕一瞬,拉了拉霍池渊的衣摆,“坏了,容玺今日怕是办什么喜事?”
霍池渊牵着苏清和的手往里走,“赶巧了,竟能无故喝一杯喜酒。”
苏清和顿了顿,犹豫说:“阿渊,我们没请柬,也没备贺礼,这样贸然闯进去,不妥吧...”
“我们不需要请柬。”霍池渊侧脸看他,笑道:“今日过后,玉尘只做我的夫人,好不好?”
闻言苏清和心慌一瞬突然意识到什么,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被霍池渊握住的手也控制不住冒汗。
“你,今日要娶我?”
“你想娶我就嫁,你想嫁我就娶,总之,我们得是一家人。”
苏清和再环视一圈,微微埋怨,“霍源真,你怎么不提前同我说一说...”
“就是要你猝不及防,不然提前告知你了,你左思量一天,右考虑一日,反悔了怎么办。”
二人说着,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出来一群人。苏清和认得些不认得些,视线在岱青未俞林身上短暂停留,最后落在他们旁边的妇人身上。
苏清和眼神明显躲闪,退后两步竟有种想逃出去的冲动。
霍池渊却紧紧握着他的手,“玉尘,我只和你娘说我要与你成婚,若她在你会更开心些,她便来了。”
“阿渊,你...我不能...”他不能让林湘知道,苏清和这个人已经不能再出现在她平静的生活里。
苏清和不敢看别人,侧身只看着霍池渊,“我娘她…她是不是被你逼来的?如何会来…不会的。”
难得见苏清和漏出这么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有趣的又惹人怜,像一只闯祸了的小幼崽,缩着爪子不敢挠人,只敢躲在熟人的背后偷偷看。
“玉尘别紧张,有我在呢。”
二人正说着话,林湘从后唤了一声尘儿。苏清和身子一顿。
是他娘在唤他。
儿时被欺负了耳边总有一个女子柔声安慰,夜里抱着他唱童谣,哄他睡觉。后来那个唤‘尘儿’的女声消失了,人人都说他娘死了。
此后他伤了无人说,痛了不敢哭,人虽小也明白,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像那个女人一样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