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阳跟江继莘一起站在门口送钱新城离开,看着漆黑的车身顺着泊油路融入到浓重夜色里。陆简阳经历了江老师一路上呕心沥血谴责和怒其不争的性别教育,在耳朵几近要出现幻听中,还是没太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但——
陆简阳觉着江继莘作为自己Alpha,白白净净的让人心疼,又那么好看,自己应该多宠他些,江继莘说自己有错,那就是错了。
陆简阳在江继莘转过身来时侧挪了步挡在眼前,拉住人手,撒娇摇了摇。“哥哥,宝贝儿,我知道错了。”
江继莘剐了他一眼,剐过他额头上的纱布和脸颊上的肉色创可贴,平静外表下依旧心有余悸,他并没有从对方油嘴滑舌里读出丝毫悔过与后怕意味,江继莘冷着脸说;“你根本不知道。”
他今晚收到消息那一刻差点急疯,江继莘回顾一路是怎么过来的,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的大脑已经被翻滚血液填满,惊恐把所有记忆都清空成苍白。
然而陆简阳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一贯的胆大妄为是多么危险。江继莘想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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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继莘并没有配合陆简阳温存,他松开手,踏上台阶自顾自进了大门。
“真生气了。”陆简阳跟着上楼,看他轻韧唇角垂着,冰冷的一张脸,好像当初刚开学自己把巧克力蹭在他校服上结下梁子那天。
上了楼,到了两个房间门口,陆简阳再次抓住江继莘手,贱不滋滋说:“哥哥,你作业宠幸完了吗?要不然你宠幸宠幸我呗。”
江继莘知道他又再口无遮拦的乱撩,冷着脸抽回手,拐进自己房间吧嗒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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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陆简阳本想跟进去,额前头发被猝然合上的门扇带起劲风撩开,他倏地后退一步,差点砸了鼻尖。陆简阳目瞪口呆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也有些窝火。
“我都跟你道歉了。”陆简阳站在门口,脾气上来了,愤闷问:“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室内沉默,江继莘并没有跟他说话,也没有给台阶下。
“冷暴力是吧。”陆简阳站在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说:“不理就不理,谁先说话谁小狗!”他愤愤朝自己房间走,走到半路又忍不住扭回头补了一句。
“你半夜别哭着求我开门。”
江继莘坐在床边,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重重关门声,无奈说了句“三岁半”。
他生气陆简阳冒失,但却没办法狠下心不管这个二逼玩意。
已经十一点半了,窗外夜色遮蔽,江继莘在一片静匿中冷静下来后又反思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陆简阳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是个Omega,又好爱咬牙逞强,被杜南峪差点挖掉腺体怎么可能不怕,自己应该抱着他哄他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