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抬头冲他一笑:“现在不是我在尴尬吗?豆包,你找东西也太快,我藏不住啊。”
他声音低下去:“现在我不太高兴,感觉在逼你一样,所以刚才想了半天,没想好怎么解释。照你看我就是先斩后奏,不提前问过你……而且你看到票那个反应吓我一跳。”
江汜苦恼地停住,发现自己在车轱辘话,低头闭上了嘴。
空气里信息素味道也变得略微苦涩,像尝到什么苦酒。
窦惊澜突然伸手:“手给我。”
“嗯?”江汜疑惑地把自己的手递出去,“怎么了?”
他的手被窦惊澜握住。
“我怎么样?”窦惊澜略微往前探身,手指没入江汜的衬衫袖筒,接着停住。
江汜:“什么怎么样?很好啊?要说优点吗……别搓我手腕,痒。”
窦惊澜摇摇头,松开他:“错了。”
他接着说:“一衣柜你的东西,我动过吗?表达过不满吗?”
江汜展开手掌,中指上那个蛇形的黑戒还套在上面:“没啊,还夸我戒指好看呢。”
“你帮我付东西,我有自尊心很强地拒绝,然后自己买吗?”
江汜转转眼珠:“没有啊。”
水果捞算是……江汜帮他付结果他把水果捞给自己,四舍五入江汜自己买了一盒。
江汜拍了一下窦惊澜放在桌上的手,很快明白他什么意思,闲闲地说:“拿我的钱送我东西还要我道谢?”
窦惊澜轻笑,反手抓住他的手:“吃软饭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是一万五的O驰衬衫。”
原来他刚才是去摸江汜的衬衫衣料。
江汜这时才想起来,窦惊澜在数不清的地方兼职过,包括奢侈品销售,对这些还算清楚。
江汜拎着自己的衣领:“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什么牌子……”
窦惊澜握着江汜的手手心滚烫,像是一种奇异的感情在汹涌,却被自己强行压制。
带着隐晦的失而复得。
他轻轻地说:“根本没关系。”
他低低的声音在这里盘旋。
“我没那么清高,也不眼红,你钱多少和我无关,买的这张票也不会让我觉得自尊被挑战,或者被可怜。”
“我自己看到春游的消息的确会直接关掉不去。因为我自己没什么好玩的,我很无聊,但如果是和你一起,一张票钱又算什么。”
“我也没有那么穷,家里没有长辈需要我赡养,大学之后家教赚的钱超出了我的预期,养得活自己,还绰绰有余。再说,你拿七百万年薪养我我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