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慢腾腾地转了个身,冷淡地说:“你什么时候能像你的名字一样沉默?”
陈墨看见他的脸就是一窒,气急败坏地反驳:“非要在这堵着路还拉拉扯扯,要不要脸?我闲的?”
江汜缓缓转了转眼珠,视线从自己左边的巨大空地转到右边的巨大空地,茫然地伸手指了指:“你就算五百斤……也不至于走不过去吧?”
陈墨:“……你……”
他明显是要说什么脏话,但碍于上次被江汜打就是因为自己骂了句脏话,有点心理阴影,还是咕哝一下嘴唇。
就听窦惊澜说:“你需要再来一脚吗?”
他本身就背光站着,比江汜难辨认,陈墨这下才看出是他,侧腰又开始隐隐作痛,想起每天要给自己爸妈发韧带康复视频,就开始头皮发麻。
这两个人到底是她妈怎么回事!
怎么都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他狼狈地快步走进酒店,把刚才迅速锁屏的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的消息低头,又撞到了门口的玻璃,骂了一句:“草!”
看样子还是个惯犯,老低头族了。
江汜脑子慢腾腾地,想笑一下没成功,也没有追残兵败将的意思,对他这种没事上来找事的性格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收回视线,说:“豆包,我饿了,我想上去吃猪蹄。”
“嗯。”
*
窦惊澜先去洗了个澡。
江汜咬着软糯的猪蹄,才想起来,豆包今天在人堆里挤了一下午,什么也没说。
他有些懊恼地看着面前的猪蹄,在想要留几个给豆包。
等到对方拿着毛巾揉着自己的头发走出来,穿着简单的t恤和袖子,江汜在咀嚼间隙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有向他伸手要抱抱的冲动。
他反应有点慢,因此压制自己的这个冲动就变得很艰难,连吃东西的动作都开始变得缓慢。
直到对方坐在他对面打开一双塑料筷子,头发上的水顺着喉结往下滴到锁骨窝,江汜彻底不再动弹了。
对方问:“怎么不吃了,路上不是一直说饿吗?”
江汜闷头打开一罐啤酒。
窦惊澜不再阻拦,于是空罐越来越多。
他知道江汜最近有点烦闷,但他没有主动去问,江汜藏不住话,所以他不想说就是真的不想说。
直到江汜咽下两瓶啤酒,被窦惊澜喂了口菜。
海带。
江汜咽下去,看着他收回去的筷子,眼神已经有些愣愣的。
他喝多了,像个茫然的小仓鼠。
江汜突然问:“为什么喂我。”
窦惊澜动作略顿:“你喝太多了,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