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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汜摸了摸自己脑袋:“走个形式,出来之后结果没到百分之八十往上我就要闹了。不知道到发情期的时候我这脑袋能不能好,就一个星期能结疤吗。”

    窦惊澜:“趴着就行。”

    江汜没懂:“趴着?什么趴……”

    还没说完就懂了。

    江汜震惊道:“你是我认识的豆包吗?被哪个老色批附身了?”

    窦惊澜笑起来:“这办法很可行,不是吗。”

    江汜用自己好着的那条腿给了他一脚,没有头发的遮挡,他通红的耳垂明显得很:“求你了,闭嘴吧,我脸皮薄。”

    江汜不好意思的时候话就会变少,病房里笑闹的空气沉淀下来,窦惊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水果,握住他的手:“还好你没事。”

    江汜:“被你带回来的呀。”

    江汜捏捏他手指:“我的幸运星嘛,是不是?”

    窦惊澜看着他神采奕奕的双眼,最后那点纠缠的愧疚都被江汜仔细抚平。

    眼前的人精神很好,微弯着眼睛含笑看自己的样子,是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他在告诉自己不要颠倒因果。

    是因为你,所以我幸运地没事了,而且好好地醒来。

    而不是因为你没来得及,所以我才受伤。

    *

    江汜因为睡了很久的缘故一点儿也不困,傍晚时候他拆了吊着脚的支架,那里已经结了一层黑色的痂。

    顺带认识了一层楼换班的护士,从他们那儿讨到一根香蕉和一小罐黄桃罐头,

    窦惊澜想要阻止他,却扑了个空,人到现场时,只剩下了香蕉皮。

    只吃了香蕉还好。

    至于黄桃罐头……

    江汜只能说没来得及。

    江汜誓死捍卫自己“自力更生”来的好吃的,不从:“不给你。你让我自己拿着,好了再吃,我发誓,真的。”

    窦惊澜冷酷地拒绝了:“不可能,罐头糖分太高了,你不能摄入过多糖分,每餐的营养量我都算过,按我的食谱正常吃饭就够。”

    江汜据理力争:“我不信有人只想着吃够营养不想吃好吃点的!我的舌头被食堂蹂躏得体无完肤!窦惊澜,你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窦惊澜面无表情:“刚才是你吃的第二顿食堂饭。”

    他的重音放在第二顿食堂饭上。

    一字一顿。

    江汜:“可我的舌头已经深深刻下它的味道,再也忘不掉了,只要一想起来就反胃那种!”

    窦惊澜听到这话,惊诧地挑了下眉:“真的?”

    江汜以为他要松口,猛点头。

    “把我信息素的味道也刻在舌尖上了是吗?”

    江汜警觉。

    那必须不能,这要是刻上去了不就是说不想再尝了吗。

    于是他立刻说:“那必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