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好意思说完,脸颊已经泛了红,端起碗去干饭。
窦惊澜跟着他坐下,没有追着他问。比如问,刚才过来一直在我腺体边缘蹭的是谁?
虽然会很可爱,但也会炸毛。
窦惊澜笑着拿起筷子。
早餐原本应该简单的,但今天却丰盛过了头,酸汤鱼、灌汤包、蛋花汤。
窦惊澜弯起眼睛,笑着给他盛了碗汤。
“多吃点,怕你很快饿了。”
被江汜夹起一筷子酸汤鱼堵住了嘴。
当他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呢,能做什么才会很快饿了……
窦惊澜一顿:“唔。”
“磕到牙了?”
“嗯。”
江汜嘟嘟囔囔:“活该。”
完全没发现自己烈酒的信息素已经沁甜沁甜。
吃过饭,江汜把碗收拾过,手上还沾着水,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他抬手搭在对方的手臂上。
因为刚洗过碗,所以他手温不高,显得窦惊澜的手臂滚烫。
他原本想说的话也被这温度堵回喉咙里。
江汜跟着对方的力道一步步后退,一路退到自己的房间。
走路途中,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混合,烈酒的味道让江汜自己都被冲到了点,同时又闻到浓郁的樱花的味道。
这是平时正常生长的樱花根本达不到的浓度和甜味。
江汜说:“豆包,我今天终于闻出来你是什么味道了。”
窦惊澜声音很低,低头靠近他用耳廓和他相互摩挲。
因为靠近耳蜗的原因,这点细小的摩擦像是被无限放大,在他耳边源源不断、存在感极强地干扰他的心神。
正如江汜现在被无限放大的感官。
“嗯?什么味道的,好闻吗。”
窦惊澜终于走进了江汜的房间。
从那天找到这间房子开始,江汜就一直觉得,自己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这栋久未主人的居室留下的最后一缕人气。
像是这栋房子里最温馨、最鲜活的布景。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尤其放松,说话都开始有些懒懒的迟钝,回答说:“樱花,樱花味的,很浅、又很浓郁的味道,我喜欢极了。”
他的重音放在“极了”上面。
窦惊澜脚抵到床脚,停了下来。
江汜抓着他纹丝不动的手臂,垂着眼睛笑:“标记之后只有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
窦惊澜深黑的眼睛牢牢盯着他,耐心地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