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锦湖笑了:“来了个新的兼职,粗心得很,把草莓放进冷藏室了。”
少年顿了顿。
他每天从这里经过,知道这店里只有除了店长外的两个兼职,两个还都是中午到下午的班,动作麻利人也很稳,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于是问:“是新来了个学生吗?”
岳锦湖被他问住了。
江汜几乎要被脑子转不动的岳锦湖气死,拿起手表把电话挂了,急匆匆往这边跑,打开门喊人:“哥——我找不着抹茶粉在哪了——”
江汜和那个少年对上视线,问:“哥,这是谁啊,你认识?”
岳锦湖被他突如其来的角色扮演整迷糊了,茫然地接住扑过来想拉着他回去的alpha:“多的抹茶粉在柜子上面那层,法语标的袋子。”
江汜皱皱鼻子:“我找不着,你去给我找吧,我怕我又拿错了,前两天的草莓我就放错了。”
岳锦湖听到这才明白,好家伙,这小家伙把东西彻底圆上了,于是一呼噜他脑袋准备逃,以他的智商还是回去做奶茶吧:“那我进去找找。”
一直没出声的少年在这时候靠近一步,把喝光的杯子递回给了他。
江汜就插着睡裤口袋歪了歪脑袋,问:“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少年一字不差地反问:“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江汜:“我一直在屋子里,有暖气。”
少年:“我一直在动,还好。”
江汜看了眼他因为喝了热饮暂时不再通红的手指。
江汜:“牛奶好喝吗?”
少年看了他一眼:“你做的吗?”
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着问。
江汜摇摇头:“我不会,他做的。”
少年又问:“兼职可以这么偷懒吗?”
江汜回头看了眼说:“店里没人。”
又问:“你不能?”
少年“嗯”了一声,跨上车子:“拜拜,谢谢你们的牛奶。”
江汜:“再见。”
等到少年走远,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吸了吸鼻子,才确认那么香的味道是少年身上的。
“他好香啊。”
*
接着,和江汜日记里的一模一样,他们偶尔在早上碰到,说几句话。
江汜的学校早上十点十分上第一节 课,所以他完全有时间七点就在甜湖馆堵窦惊澜,堵到人之后再去上学。
江女士对他骤然起来勤快的作息毫无异议。
这是个下雨天,江汜站在门口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