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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惊澜:“怪不得。”

    那条街的人都知道他,所以窦惊澜一点也不奇怪。

    窦惊澜接着说:“嗯,每天都要,看他喝了多少,喝得多就要的多……”

    江汜皱皱眉:“他酗酒?”

    窦惊澜:“嗯。”

    江汜厌恶地蹙起眉:“这种天气也要去?”

    窦惊澜古怪地笑了一下:“风雨无阻。”

    江汜不知道怎么安慰,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护士问的时候他不愿意说了。

    这个烂人,不说最好,说出来就是恶心人。

    江汜思索了一下,把手放在窦惊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握得死紧的拳头上。

    窦惊澜骤然扭头看他。

    江汜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窦惊澜半天才摇了一下头,说:“你手好暖和。”

    江汜嘿嘿一笑:“那肯定的,我穿的厚。”

    刚才窦惊澜醒,他就把自己的外套穿上了,现在吃过饭更热。

    “不过你手挺凉的,怎么不多穿一点,我给你暖暖吧。”

    窦惊澜顿了顿,在融洽的氛围里还是选择说了真话:“没有钱买,冬天的衣服太贵了。”

    江汜没说话,更紧地握住他的手。

    外面又是轰隆一声闷雷,江汜感叹地往外看:“哇,这雷好大,世界末日一样。”

    他暖融干燥的手始终没有拿开,窦惊澜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一点挪开自己手的想法都没有。

    *

    彪叔去而复返,提着一兜衣服招呼江汜:“来试试,叔给你买了几件衣服,我看楼下清仓买一送一,就都拿了两件,不过尺码可能不太合适。”

    江汜讶异地说:“叔你来得正好,我刚还在说呢,坐在这也没事干,想去逛超市买点东西。”

    窦惊澜想解释,手心被江汜轻轻捏了一下。

    江汜背对着他。

    因为暴雨天,屋里开了灯,死白死白的光线照到江汜露出来的那截白得发亮的手腕。

    他手在阴影里,俏皮地挠挠他。

    彪叔看了看病床上的孩子,神色也有点惊奇,说:“对,刚好是两个人,那都来试试吧,哪个更合适穿哪个。”

    他把衣服放下,神色自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提前对过台本:“来,先来试试两条围巾。”

    很百搭的格子花色,江汜拿起一条卡其色的自己摆弄摆弄戴好,发现另一个还坐在病床上。

    他哼着歌拿起另一个灰白格的走过来,说:“正好,别起了,坐着吧,我给你戴。”

    围巾外围有点糙。

    江汜绕了两圈觉得有点短,靠得更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