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暴怒边缘的笑面虎。
那三个孩子连犹豫都没有,东西都没来得及拿,转头就走。
江汜这才又笑了一下。
他笑容和煦,目光却透着难掩的冰凉,说:“他管我?他连你都不怪半个字,自己被拐了都要亏我的钱,还敢管我?”
窦惊澜没吭声,默认了。
男孩儿窒息地看了他一眼。
江汜终于松开抓人的手:“现在我忙着教训他呢,就不留你了。”
男孩儿逃命一样关了门,震天响。
江汜蜷了蜷手指。
——他刚才按对方的指节可不是一般的用力,红了,现在麻痒地泛疼。
窦惊澜抬手要去碰他的手,被他甩开。
第二次,又被甩开。
第三次还是。
他站在旁边,离江汜近了点,说:“别生气。”
江汜隔了很久,才小声说:“你说晚了。”
窦惊澜扼紧自己的手掌,才抑制住现在鼓噪的心跳,说个话都要吞咽好几下,防止自己把那一点欢欣暴露出来,说:“……我错了。”
江汜刻意避开他,饶桌子一圈,走回书房,又重复道:“你说晚了。”
你赶他走赶的太晚了。
你反驳他我包养你的时候反驳的太晚了。
你怎么说的这么晚。
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我生气了。
这哪是他嘴里说的“教训窦惊澜”。
明明是委屈了,在撒娇啊。
*
饭桌上窦米问汜哥怎么没来吃饭,窦惊澜说他生气了,窦米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
“啊?汜哥生气了?你惹他了?哥你干嘛了?”
窦惊澜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含糊地搪塞:“我会去道歉的。”
窦米满脸不信任地看他:“真的?我和瑞瑞不能没地方住,你不愿意呆在这里那就我呆,收拾个卫生而已。”
窦惊澜叹了口气:“真的。”
窦米鲜少听见他叹气,才感觉两个人可能真的闹了矛盾:“那你们……自己解决。只要瑞瑞还在这,我就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