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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笑了笑:“哪家宅子那么好看,您记这么久?咱们不一直住在这儿吗?”

    江汜想到自己失忆,从容地接受了自己不仅失忆,还可能记忆错乱了的事实。

    他下了车门,第一反应手自然地下压,拦住了弯腰要给他鞠躬的两排侍者,给江女士打电话:“我到了。”

    江沚:“嗯,在家好好待着,去三楼主卧睡吧,那里最安静。”

    江汜试探道:“啊?那间在哪啊?”

    他语带试探,想试试江女士知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

    这几天在家除了看资料,他别的空余时间都在想这个问题,恨不得碰见一个可能知道的人都要问问,却不敢明目张胆地问。

    总觉得江女士会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科。

    江沚没有丝毫停顿,口吻温和地解释:“进门正对的屋子三楼最中间的屋子,最隔音,知道你不爱吵闹,让其他小辈住下面了。”

    连话都不带停的,看来是不知道。

    江汜沿着花坛往里走:“嗯,我哥呢?他回来了吗?”

    沿路碰到的佣人看到他的脸,弯腰行礼。

    这些行为让江汜更不舒服,却没法挨个叫停。

    每次回来都觉得像个封建大家庭。

    他只好加快步伐。

    搞得几个佣人刚看到他还没来得及行礼,他人已经闪进门里。

    江沚:“他还在飞机上,下午就到了,先在房间里待会儿吧。见到人要问好、不准抽烟、不许酗酒,当然了,你也可以做,只要不被我发现。”

    江汜头痛地向楼上走:“知道了知道了……”

    江沚停下唠叨,说:“那就自己在那里好好待着,我晚上再回来。”

    江汜和一个年龄大他一些的长辈点头行礼,看到那长辈臂弯挂着的白大褂,疑惑地问:“江女士,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上班吧?”

    江沚轻轻地纠正他:“不是上班,是工作,既然知道了,我就没必要和你多说了,好好待着吧,我继续工作了。”

    挂下电话,几个研究人员开起了玩笑:“江博士,您儿子又打电话了?”

    江沚从容一笑,走回他们中间:“孩子大了,麻烦事儿多起来了。”

    “不管他。”

    江沚点了点缸壁:“我们先把这个小家伙搞明白再说。”

    她面前是个透明的生态缸,不知名的溶液罐里,泡着一个男孩儿。

    说是人类,却并不像。

    脸色苍白,颧骨突出。

    察觉到江沚轻点缸壁,它睁开浅金色的眼睛,眼带一点厌烦。

    像是在说,不要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