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了一会儿,江汜和它挥手告别:“拜拜,我去体检了,回去晚了我会被我哥骂。”
它轻飘飘地说:“记得出门右拐,你走反了,对了,帮我和你哥哥带个问好。”
江汜:“好。”
*
江汜拐了又拐,走在一个门前放下密码条,没打开。
又走错了。
他拍拍自己的额头,听见刚挥别不久的朋友在他脑海里说:“你们一家是遗传吗?方向感是不是都不太好。”
江汜:“应该只有我这样。”
它:“不会,江沚小姐的方向感也称得上稀烂。”
江汜不吭声了,拐了个弯,这次终于走向正确的路。
它:“你在嫉妒我,为什么?”
江汜:“你不是都能感觉到吗?为什么还要我回答。”
它:“不,我只能感觉到你最外露最明显的情绪,别的感觉不到。可能因为你未成年还没有信息素,我没办法渗透腺体解读你。”
江汜:“你越来越像程序了,还是以信息素为媒介的那种。”
它:“不要自言自语了,到了,为了避免你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四项检查很快就结束了,江汜走出出口之前,喊了喊新朋友:“你在吗?”
它游移地回答:“虽然你不相信……但我好像可以跟着你出去……”
江汜:“?我试试。”
他从电梯下去,在电梯里又喊了一声:“你在吗?”
它:“我还在。我确实能跟着你走出去。好神奇,说不定我能跟着你走出研究所。”
江汜:“你之前不能?”
它:“不能,嗯……我的这种跟随状态很消耗精力,也会增加我的饥饿感,一般我到门口就会回去了,但待在你身边……一身轻松。”
江汜:“那……可能我也挺奇怪的。”
它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你不怕我就很奇怪了。”
江汜:“反正过年这几天也没什么可玩的,你要跟着我回去吗?”
它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好,平时在里面睡觉很无聊,周围都是树,我看腻了。”
*
晚上到主家,江汜连和任劳任怨的江文清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一股脑飞奔到房间里,和新朋友接着聊天。
江汜打开本子:“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比如超能力?让我听听。”
它似乎还在看房间里的陈设,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才算超能力,对我来说我知道能干什么就像你知道你能干什么一样,是本能,让我说我说不出来。”
江汜思索半晌:“你现在能看见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