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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步伐很快,去吧台找在这趴着做作业的江汜:“江汜,不小心切到手了,创可贴有吗?”

    江汜放下笔抬头,看到他半手的血都懵了,连忙跳下凳子踩着沙发翻过去给他找止血的纱布和医用胶带,神色慌乱又强作镇定,声音很轻。

    “快快快,包一下止止血,怎么搞的直接砍到手指了?”

    “这什么时候还能好啊?指甲还能要吗?”

    “这是你第一次切到手吧,你做饭都发呆呢?我要扣你钱了啊,还记得我是你老板吗?搞什么?”

    窦惊澜心砰砰直跳,等他问完才说:“……不太小心。”

    江汜恶狠狠地冲他呲了一下牙:“你拿的是刀,刀!知不知道?!不疼啊?”

    窦惊澜闭了闭眼,从容地接受了事实。

    他一向克制有礼,这样一时脑热做出来的行为像个疯子,更疯的是他享受江汜的关心。

    他竟然有些愉悦。

    在江汜的目光里,疼痛都没什么存在感。

    江汜问他的最后一句,他甚至想回答……

    “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不疼了,一下就好。”

    他太喜欢他了,从头到脚都是。

    他渴望和他的身体有更亲密的接触,希望自己永远都是他视线的第一位,并且享受他的关心,如果得不到,那么他就自己制造。

    比如受伤。

    他想亲他亲到对方脑袋发懵有些缺氧,只剩下本能抬头看他。

    他无数次想在同睡的时候从背后搂他的腰,窦惊澜异常想知道那个触感,是柔韧的?温热的?

    他身体很好,相当健康,白日里充满活力,黑夜里散发着热意。

    从背后搂一下,他会不会腰发着抖,惊到跳起来?会不会红着耳朵反手来推自己?还是急惶地挣开,问自己你干什么?

    他无数次幻想过他们做/爱是什么样子,又在清醒时冷静地收拾屋子,给从外面回来的江汜一个微笑。

    他从来不是君子。

    腺体提前成熟的意外让他心惊,那几天他总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经常看着看着江汜就会想亲他。

    哪里都好。

    头发,耳朵,鬓角,侧脸,鼻梁。

    ……还有嘴唇。

    哪里他都喜欢。

    想和他贴近,想和他挨在一起,想亲吻他,想看他哭,想看他笑,想进入他,想看他别的时候的表情……

    只有自己看得到的表情。

    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样子,喜欢他笑,喜欢他什么都知道但依然大心脏,喜欢他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用下巴卡着他的肩膀向他抱怨作业太多。

    他的自制力全数崩溃是在研究所,和江汜一起待在相当密闭的箱子里。

    如果不是那双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