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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郑彪接受不了郑悔不见踪影的事实,看到江沚就躲。

    江沚看着窦惊澜略微出神。

    窦惊澜站起来,和她打招呼:“阿姨。”

    江沚默认了这个小尾巴:“看来你运气不太好,刚好碰到我加班。路上说,困吗。”

    窦惊澜摇摇头:“还好。”

    江沚相当随意,窦惊澜却相反,显得紧张。

    车子驶上国道,江沚直视前方,说:“前面开合柜里有面包,可以嚼着免得犯困。”

    她接着闻到窦惊澜的信息素味道。

    樱花味。

    这让她想起几年前的烂漫春天,神情和缓地问:“小朋友,不着急,可以慢慢说,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吗?”

    窦惊澜直截了当:“江汜在去年冬天就知道自己失忆了,但他忘得很快,因为没影响到生活,为什么?这是他的遗传病吗?”

    江沚沉吟:“不是,为什么问这个。”

    窦惊澜:“是不能说?”

    半夜的市中心依然车水马龙,江沚被堵在车流中,说:“可以说,只是没人问我。这事没什么弯绕,是我给他的一个心理暗示。”

    窦惊澜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回答,蹙眉问:“什么意思?”

    江沚:“那我先问你,他去年那次期末考怎么拿的年级第一?”

    窦惊澜原本想说补习,后来想想,并不是。

    江汜根本没来听过课,他也不爱上学,刨除掉记忆力异常优越这个优点,其实是个懒散的“坏学生”。

    窦惊澜很快得出结论:“他记性很好。”

    江沚:“是,他记性很好。”

    江沚随着车流向前挪动,突然问:“我能抽根烟吗?”

    窦惊澜:“嗯。”

    江沚点了根烟。

    窦惊澜闻到烟的味道。

    这并不是市面上出售的烟,没有尼古丁那么浓重呛人,更偏中药味,掺杂着浅浅的薄荷气息。

    江沚吐出一口烟:“这烟是我的毕业设计,焚烧之后会散发出安神成分,那时候我还挺喜欢学医的。”

    窦惊澜安静地聆听。

    “一开始我忙着管理公司,很久没有实操,医学知识也忘的差不多了,而且江汜的哥哥还有遗传病……所以江汜十岁多的时候我突然忙起来,没精力一直关注他。”

    “直到有一天他问我他的一个玩具在哪。那是个橙黄色的车子,很小,我一岁多的时候买给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