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沚在那天晚上尽心尽力地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包括……江汜有没有谈朋友。
江沚:“没有,他好像没什么兴趣,我觉得顺其自然吧。”
窦惊澜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绷紧。
其实他还想问江汜有没有再提到他,还想问能不能给他一张江汜的照片,他想问的太多了,贪心地想知道一切,对上江沚清明的视线时,又觉得羞愧。
江沚难得笑了一下,发觉自己有当恶婆婆的潜质:“别紧张。”
长辈宽慰眼前的年轻人:“我对感情没有向往,也没有喜欢,所以对你们的态度自然不会太好。就算之后你见到他,和他相处,我也依然是这个态度。”
窦惊澜怀疑自己幻听了:“什么?”
什么?能见到他?
江沚:“你该上大学了,不是吗?”
窦惊澜:“可我的信息素不是还没彻底调整好……”
江沚:“贴片就能解决,无非麻烦一些。你总不会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岛上。再者说,你这三年已经和经历了那么多次发情期,现在应该心里有数了?”
窦惊澜慢慢嗯了声。
现在的他相比刚到岛上的他已经有了长足进步,在发情期都能面不改色。
别人是要解决生理需求,他是面不改色地放血,放完血再去吃补血的食物,调整一段时间,又来到下一个发情期。
因为经历太多次,已经成为了经验之谈。
江沚不耽于情爱。
相比之下,她爱自己的工作、事业和生活。
她对爱情没有艳羡,但却在这个后辈身上第一次体会到震撼。
原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能忠贞至此,丝毫不愿妥协。
刚开始那段时间,她数次在窦惊澜因为发情期受伤得奄奄一息时问他需不需要性伴侣,毕竟发生关系比窦惊澜这种堪称自虐的方式好得多。
可她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那一段时间,窦惊澜不仅答案、连表情都从未变过,除了“不要”,她听不到别的。
到了后来再问,就只会得到一个起身离开的背影,和一句话。
“您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在这个回答下,她的婚姻就更像一场可笑的闹剧。
江沚轻嘘口气。
不过还好,已经及时止损。
那天晚上,江沚和窦惊澜一起在海边散步,想起一个问题。
在现在还不明显,回到人群聚集地,就会十分突兀。
江沚:“如果你现在后悔把信息素水平调到那么低,还有弥补的机会,我们再让曲迎哲忙一忙,调回来就好。不调回来你可能会被很多人排斥,之前的实验我们也都知道结果,你的大学生活不会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