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它想起来,它失去了嗅觉。
而曲迎哲可以让简单地把它的信息素变成酒的味道。
从后面跟上的曲迎哲亲亲热热地勾住“江汜”,说:“让你不带我,被灌活该。”
廖凌飞疑惑道:“你是……?他这都第二轮了?把我们这群人搁哪了?”
曲迎哲:“他高中同学兼好朋友,要不是喝成这样我才不送他,少灌点儿,一会儿我真怕他吐了。”
廖凌飞点点头,在去包厢的路上发牢骚:“行吧行吧,江汜,不是我说你,你怎么……”
一就这么被人拖进包厢里,他听不到声音,周围人尖叫着、笑闹着,唱K的、伴舞的、嚷嚷寿星来迟要给它灌酒的,乱作一团。
曲迎哲并没做什么,相反,他一来到这就像进了自己家,自然地占据主麦,开始自己的现场表演。
一仍不放心,主动分出意识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曲迎哲回答它:“毕竟江汜要过生日,我今天只是来看着你,避免出什么幺蛾子。我和你没有恩怨,和人类不是一伙。拖了他们一年,还看不出来吗。”
它的攻击性语气被同样的非人类不痛不痒地反弹回来,一时向座椅里又缩了缩,索性关掉自己将声音转码的行为,回答:“哦。”
曲迎哲不理它,接着唱。
于是声音消失,一喝下一口酒,从喉咙辣到胃里。
原本该开心的。
这么多人,它没找到陈墨。
那一开始给它打电话干什么?
它头一次感受到委屈。
*
真正的寿星艰难地走到精神海的缝隙,向下看去。
外面是深邃璀璨的旋转星云。
江汜被这瑰丽的景象震撼,回头看了看聚集在角落里的这片黑暗。
随着他的离开,这块区域肉眼可见的地越来越大,江汜只有不断地往前走,才不至于被它跟上。
现在随着投影消失,这里面到处滴落黑色的粘液,像一心里最丑陋的部分,开始排除异己,准备扩张。
江汜走多远,它就蔓延多远,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他自己在平底走路的状态下翻了一跤。
江汜爬起来向前跑,同时从缝隙中小心地探查了一下一现在的状态:“……喝醉了啊,这是它摔一跤我也摔吗。”
他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却再也没见到别的东西。
这竟然就是它内心所有的东西了吗?
江汜不相信。
他换了个方向快步向前,直到身后的滴水声如影随形,滴到他肩膀上一滴,滴得他灼痛。
江汜明白自己走对了。
他开始奔跑,途中翻滚着躲过精神海自保的滴水攻击,不知为什么都没太妨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