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锤着,李淳授还一边骂着,就是丝毫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连闫凌峰为什么会进来,什么时候走,他都没有要问出来的意思。
“我抱你起来吧。”说着,邬竹玛也不顾李淳授的反对,就直接将李淳授横抱了起来,他轻轻将李淳授放到了床上,然后上床给李淳授按摩双腿。
邬竹玛在给李淳授按摩的时候,也没有再问李淳授现在好不好,有没有事,他只是沉默的低着头,听着李淳授的骂。
“别按了,不舒服!超级不舒服!”李淳授踢了踢腿,对邬竹玛的服务很不满意。
“对不起。”邬竹玛把李淳授的腿重新抱了回来,也不管李淳授语气多冲,他直接继续自己接下来的按摩动作,接着李淳授就被邬竹玛翻来覆去,不仅双腿受到了照顾,李淳授全身也得到了邬竹玛双手的揉搓。
李淳授脸上的泪都被他蹭到了床上,他嘴里无意义的骂声也在邬竹玛的按摩中慢慢停了下来,刚才虽然松懈得瘫倒在地上,却依旧绷紧的身体也在这过程中真正得到了放松。
“那个人,我不会再让他贸贸然出现在你面前了。”邬竹玛轻轻的说着,他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李淳授的背部颤了颤,似乎想起了刚才的恐惧与后续清醒后所带来的羞耻。
“早上我有些事没想通,对你的态度可能有点不对劲,也在这里跟你道个歉。”邬竹玛用一旁的湿纸巾给李淳授擦了擦脸,他声音很淡很平静,给李淳授带去了安稳的感觉,李淳授在邬竹玛的话中,也慢慢的把混乱的思绪重新收拾了起来。
“我的手机……”李淳授把脸埋在枕头里,说话的时候声音闷闷的。
“嗯,在这里。”在邬竹玛把闫凌峰丢出去的时候,他也将闫凌峰手上的邬竹玛的手机给夺了回来。
“他抢了我手机,还把我手机按关机了。”在安心下来后,李淳授终于开始跟邬竹玛告状,“他是硬闯进来的,还知道我名字!我昨天还以为他只是跟踪狂痴汉,今天我觉得他要杀我!都怪你!我差点就被杀掉了!!”
李淳授越说越惊恐,他抓着邬竹玛的衣角,不停的形容当时闫凌峰有多可怕,多凶狠,多危险,还记忆错乱的杜撰出了闫凌峰刚才给他带的早餐里面其实藏着一把刀。
反正李淳授就是在邬竹玛面前,把闫凌峰说成了一个杀人未遂的侵略者,而且是认真这么认为的,前因后果起承转合李淳授都给安排了个明明白白,邬竹玛听着李淳授的话,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种无力感,就像当初大学时期,在一个昏暗仓库里找到李淳授时那般的让他痛苦。
邬竹玛回头想想,闫凌峰确实混蛋,但对方应该不像李淳授说的那般想要杀人,闫凌峰买的早餐也落在了这里,里面并没有李淳授说的刀子,他之所以会知道李淳授的名字,应该也是去简单调查一下过而已,毕竟李淳授的信息并不是很难查得到,更何况闫凌峰是闫氏集团的继承人,这点能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