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梧山分尸案死者身份,是唐景龙!”
实话实说,这个死者的身份让纪询着实吃了一惊。
鉴于死者的特殊身份,袁越找到霍染因碰个头——也巧,对方正在走廊里,他从后院进局子没两步就碰见了。
他们在二支的办公室内留下,其余两人都好好坐在椅子上,肩是肩背是背,一坐一个军姿,都半夜十一点了,精神依然抖擞得不得了。
纪询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他勾头垮背,双脚像是沾了水泥一样沉重,自觉把自己放到办公室角落的行军床上躺平,死鱼叹气:“犯罪不打烊。”
“从我当警察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期待犯罪分子能够深造进化一下,至少不要白天不搞事,晚上小搞事,周末搞大事,长假上新闻。”
一向正经的袁越难得接了个玩笑话,接着他将话题拉回正轨:
“梧山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唐景龙被切割的尸体也没有完全找到,我白天带人在梧山上做了地毯式的收搜,除了最早发现的编织袋里的尸块之外,缺少唐景龙的头颅、两只手掌、两只脚掌以及小部分身体组织碎块。初步判定梧山只是其中的一个抛尸地点。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解开外罩的编织袋的时候,我们发现凶手对残肢做出了一定的……”
“我来猜猜。”纪询随口说,“不会是被摆成了什么造型吧?”
“凶手在将尸体切成小块后,把它们摆成了向日葵花的造型。”袁越说,并将现场照片递给纪询。
纪询立刻闭上眼睛拒绝观看,还顺便抽了本书盖住脸——正好是他的那本《爱欲蛇》。
“血淋淋黑暗系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你用简笔画把照片内容画下来我看看。”
自进来就在翻资料的霍染因抬起头。袁越纪询这对前搭档自有默契,他无意介入,直到此时,才挑剔望了人:
过于矫情。这点倒是从见面开始就一脉相承至今。
但袁越真开始翻找纸笔,要对着照片画图。
霍染因不可思议扫了眼袁越,开口打断:“法医处给出了死者死亡具体时间了吗?”
袁越笔下描画速度变缓:“法医处目前得出的结论是,尸检发现脏器充血,实验过后,分析为急性硼酸中毒,死者系中毒死亡后,再被分尸。死亡时间三天以上。”
“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霍染因站起身,拿起投影仪的遥控器。
“被环卫工人发现的,在梧山的垃圾场,每周六,堆放在这里的垃圾都会被集体运转出去,存放尸块的垃圾袋,就是在运转出去前的垃圾分类中被发现的。”
“周六的垃圾运输,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能知道,凶手也能知道。”霍染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