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家里有酒吧,想喝什么都可以调。”霍染因将茶叶收起来。
“呃,这倒不必——”
纪询说着,进了门,发现对于单身居住的人而言,霍染因的家大得可怕,三室两卫,看上去足有140平,而且装修高档豪华,别的不说,看霍染因刚才提到的酒吧那塞得满满的酒柜,就可见一斑。
但这个屋子给人的最鲜明的印象,不是它的豪华。
他环顾了一圈,其实就是大略扫了一眼,这也已经足够了,他看见阳台上一件晾着的衣服都没有,玻璃柜子里都是空的,茶几上同样什么也没有,沙发——沙发表面还蒙着层塑料膜,真可怕,不会是全新的吧?
他转回头,再看向霍染因。
霍染因是独立的,屋子也是独立的,他或许会在这个奢华空旷的房子里休息,但永远不会在这里驻留。他和屋子,对彼此都绝情的很。
“我有个问题。”纪询说。
“什么?”
“我们差不多上个月月中见面的,到现在算是二十来天吧,你有回家睡足一周吗?”
霍染因迟疑了下。
“那就是没有。”纪询啧啧有声,“租房子的钱什么的就不说了,明明身处资产阶级的天堂,你却愿意抛弃按摩浴缸,放弃快乐酒吧,遗忘两米大床,割舍望月露台,为了人民群众不怕苦不怕累,爬得了山挖得了土,开得了枪救得了人,就凭着这种金钱至下正义至上的觉悟,警局实在应该给你多颁发几个勋章。”
“……你再贫下去,晚上不看春晚光看你了。”霍染因没好气说,“饺子还没包多少,进来一起吧。”
“你厨房里有刀吧?”纪询问。
“当然。”
“刀和我,你只能选一个。”纪询坦然自若,“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
霍染因家里的厨房是敞开式厨房,中间有个岛台。
纪询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他所在的位置,他能很轻易地看见背对着他的霍染因双手撑了撑桌子,光用背影就写出两个“无语”大字来。
接着霍染因开始收拾桌面,厨房里所有刀具,包括尖锐物品,都被他统一收拾起来,放到了吊顶柜子中去。
“好了。”收拾完了,他回头,“东西都没了,您可以移驾了。”
纪询移驾入厨房。
其实厨房里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馅料调好,面皮擀好,剩下的,就是把饺子包起来,托盘上确实也有一整盘包好的饺子,一个个规规整整,跟从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