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首都吧。”出了宿舍门,霍染因说。
“从这里到首都……”纪询默算了下时间,“开车去?”
“当然是乘高铁去。”霍染因说。
“过安检很麻烦吧。”
“之前准备了文件。”
他们做了简单的决定,又往高铁站去。最近一班去往首都的高铁,是在一个半小时后。时间不长,两人索性就在高铁站等着了。坐在等候椅上的时候,纪询不住打着瞌睡,但睡又睡不着,只是重复着疲惫——惊醒——惊醒——疲惫的循环。
他睁眼半晌,站起来,在高铁站内晃了一圈,最后拿回一根糖葫芦。
红彤彤的糖葫芦上,有层晶亮亮的糖浆。
纪询伸出舌头舔了舔:“来一颗吗?”
“……”霍染因以沉默表示拒绝。
他不知道纪询一个成年大男人,为什么能够毫无障碍地在大庭广众下吃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食物——比如糖葫芦,棉花糖。
但等着也无聊,他开始观察纪询吃糖葫芦的模样。
看见纪询咬一口,皱皱眉,半晌眉头舒缓;接着他再咬一口,又皱起眉头,半晌又眉头舒缓……一副跟吃毒药似的艰难。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难吃?”
“巨酸。”
“……那为什么吃?”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
霍染因冲纪询伸手。
纪询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糖葫芦被霍染因拿走了。
而后霍染因吃了一颗。
糖葫芦有些大,金黄的糖浆蹭到了霍染因嘴角,霍染因面不改色的吃了,最后眉心打了个结地咽下去。
肉眼可见,霍染因吃的是真的痛苦。不像自己,只是表面痛苦。
纪询一时欲言又止:“……那个。”
“什么?”
“我之所以买它,就是因为它够酸,能提神。”
坐在身旁的人沉默了,赶在沉默爆发之前,纪询赶紧拿回他的糖葫芦,顺势用拇指在霍染因嘴边擦一擦,擦掉那点糖浆。
纪询啜了口沾糖手指,晃晃糖葫芦,对霍染因说:
“非常感谢,不过下次千万不要为我勉强自己了。”
这个小小插曲过去之后,时间仿佛变快了,一下子,就到了他们所乘车次检票的时间,纪询和霍染因起身排队,但就在他们跟着大部队上车的时候,霍染因又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是谭鸣九打来的,他告诉霍染因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