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鸣九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段鸿文为什么会因为这个问题那么激动呢。
显然纪询和他有一样的疑问。
他建议谭鸣九停顿一会儿让段鸿文自由发挥。
段鸿文长篇大论,唾沫飞溅,言辞凿凿为自己辩护绝没有不贞,末了总结强调:“所以我绝对没有杀卓藏英的动机。”
审讯室里一时寂静,谭鸣九弹飞刚才从嘴巴上扣下来的死皮,像是丝毫没听见段鸿文的辩解,问:“你到卓藏英家时没看到高爽吗?”
段鸿文肯定:“没有,她不在家,卓藏英说她下午就回娘家了。”
“高爽父母说她没回去过,你又撒谎喽。”谭鸣九叹气,“警察同志是很想帮你争取自首减刑的,可惜嫌疑人自己不给力啊。好言难劝将死之人啊。”
旁边记录的警察赶紧给谭鸣九打个眼色。
过了过了,再说下去要被扣钱的。
谭鸣九回以眼色:是兄弟就别记!
这眉眼官司段鸿文没看明白,他一阵气苦:“那也是卓藏英骗人啊!我就是看到车库里没有跑车问了一句,他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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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模仿一下你丈夫是怎么杀的人吗?”
魏真珠拿起纸筒从斜上方击中了模型的脑袋。
“死者反抗过吗?”
魏真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丈夫用手控制住了卓藏英的双手,他没办法反抗。你们可以看下他身体,我记得他左手肘上有一道指甲划痕,应该是卓藏英留下的。”
文漾漾心头一喜,若是之前魏真珠的证言都是两可,既能是她杀也能是段鸿文所杀,那这个指甲划痕就是确切的实证了,可以证明段鸿文和卓藏英确实发生过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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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耐,你为了混淆死亡时间破坏尸体,这和你认识高爽、你刻意强调高爽死在卓藏英之前的证词结合在一起,你觉得警方会做出什么猜测?”霍染因一字一顿,“我们会猜,是高爽杀了卓藏英——因为人是无法在死后杀人的,这就是你作为高爽的帮凶混淆死亡时间的动机。”
莫耐的喘息越发粗重了,他的神色来回变幻,一时愤怒,一时哀求的看着霍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