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抬起了手,手掌按在嘴唇上。
染红了他嘴唇的鲜血再印入他的掌心,像道浅浅唇印。
纪询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忽然扬声:“袁越——”
袁越抬起头:“嗯?”
纪询:“绑架我的不止现场这两个,还有一个黄毛——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一头黄发,下巴处有个痦子,最近刚刚自海关出国;他方才还通过投影仪出现在现场——喽,这个投影仪也是物证。”
既然是物证,肯定要带回警局,走个流程。
这就是纪询的目的所在。
当袁越招呼身旁刑警一起处理那个投影仪,而其余人则刚刚出门的刹那,纪询从座位上站起来,揽着霍染因,飞速亲了一口。
手底下的人蓦地僵直了身体。
纪询没有停顿,他的唇擦过霍染因的唇,擦去对方唇中央最后的一点血迹。
轻薄的唇褪去艳丽,重新变得淡而浅,纪询则咽去原本属于自己后来又染了霍染因气息的的血液。
“还有一点。”纪询低声说话,声弦里藏着一点笑意,“现在帮你擦去了。放心,没人看见。一切都在掌握中。”
霍染因似乎哼了一声,但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纪询没有再留,自霍染因身旁走过,去往袁越那边,边走边想:
明明恋爱都没有谈,倒是先享受到了偷情的滋味。
“来来,我帮你。”纪询走到袁越身旁,搭手帮忙拿投影仪。
“帮什么,你手都受伤了。”
“小伤而已。”
“那是你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现在我们就进来看你的尸体了——”
“袁爸爸,你真比我爸都烦……”
背对着众人的霍染因听见纪询有气无力的声音,这两人一搭一唱倒是默契,但他没有回头,依然对着窗户。
不管怎么说,总要等脸上热度下去了。
他接着咬咬嘴唇。
……还有嘴上热度。
*
从毛坯房里出来了,纪询也算是正式看清楚自己被绑架的地点,和他的猜测没有太多的出入,就是个新建成但还没入住人员的小区,这里地方大、人流少,搞点非法勾当,只要运气不是太不好,一般不会被人发现。
他和其他人回了警局,霍染因已经恢复了往常工作时候那一本正经、冷若冰霜的精英模样。
平常这副模样,纪询也习惯了;但今天晚上,纪询横看竖看,都觉得这副样子多少有些强撑的味道。
纪询蹭着蹭着,蹭到霍染因身旁。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