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文澜这种性格的人,在陈芽说话前还沉溺在一种不可自拔的救赎者心态里,这样的人会去对许诗谨做多余的事吗?
纪询把这些猜测放在心里,他并不为困惑而忧虑,他相信只要他继续调查下去,就会挖出更多的线索。于是他又把周同学拉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听警方的调查询问。
他们离开的不久,老师们和警察的对话还围绕这许诗谨。
警察说:“许诗谨,不就是之前在你们学校闹过跳楼的女孩?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啊,这才几天,我们都来你们这里四五趟了吧,这个年纪的学生心思性格很敏感的,不能急啊,一急就出事。”
警察来过这里四五趟了?纪询记住了这点,又听周围老师赔着笑应了半天,就是不提重要的东西,忍不住插嘴:
“还有E班矿泉水桶被投放——”
“警察同志。”年段长突然说话,声音很大,完全盖住了纪询的声音,“晚上太冷了,把精神状态还不稳定的孩子放在这里不合适,我们先把她带到校医室,在里头再慢慢问吧。对了,她的父母了?有人联络了吗?”
“联络了联络了。”其余老师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男男女女,各种不同声音叠加在一起,就算纪询想要再开口说话,一时半会,声音也不一定能传入警察的耳朵里。
紧接着,以年段长为打头,领导和老师们一起簇拥着警察包括陈芽去了医务室。
但纪询和周同学也并没有被忽略,事实上,马上就有老师连同保安出现在他们身边,“搀扶”着他们前往办公室的方向。
警察们向前,他们向后。
真是南辕北辙的一段路程。
纪询说:
“老师好,问个问题,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师还会害了你们吗?”
“老师,我们想上厕所。”
“不准。”
“老师,为什么不准?”纪询的声音满含揶揄,“老师,你这是在控制我们的人身自由权利吗?”
然而话到这里,看着他们的老师不再说话了,一个个板着张棺材脸,带着他们继续往前,直到来到了一间小会议室才算挺。
这批人还想把纪询和周同学分别放在不同的会议室,但一路以来也不挣扎,还算配合的纪询在这时候突然强硬地挤进周同学所在的会议室里。
老师们立刻呵斥:“干什么,你们这两个学生怎么这么难搞,都说了,老师不会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