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的声音也是低得,如夜里的一片羽毛,趁着酒意,轻飘飘落入微醉心田。
“我们回酒店吧。今天会是一个激烈的晚上。”他恶劣低语,“一个让你精疲力竭、食髓知味、美妙如同飞在云端的……让你第二天起不了床去工作的激烈晚上。”
思绪如同蝴蝶,跟随霍染因的声音,在明明寒冷却令人感觉燥热的空气中肆意飞舞。
纪询忽然伸手,勾住霍染因的手。
“手真冷。”
“一直这样。”霍染因。
“放我兜里。”纪询抓着霍染因的手揣入兜里,“就不这样了。”
“……”霍染因仿佛笑了声,“行吧。”
来时显得有些漫长的路,在回去的时候总变得短上许多,快上许多。
也许是因为有了明确的目的地,这一到达目的地的过程,就能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也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回到酒店的一路上,正好有水果店,水果店临着花店。
霍染因为自己说的话准备道具,他进了两家店,先买一束玫瑰花,再买一颗火龙果,接着问纪询:“够了吗?”
“嗯——”
“不够可以再备一些。”
霍染因神态自然而悠闲,说得轻巧的像是今天晚上夜宵吃什么,但纪询还是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丝促狭似的挑逗。
由挑逗而生的媚意,蕴在霍染因的眼角,让那颗星屑般的泪痣闪闪发亮。
纪询把霍染因带出水果店和花店。
他们回到酒店。
上电梯的时候,纪询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霍染因:“隔壁。”
想来也是,只有在隔壁,才能简单地从阳台处翻进他的房间,除此以外,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都未免动静太大了。
他对霍染因说:“去你的房间。”
霍染因无所谓,掏出房卡刷开了门,走进去。
但纪询没有跟进去。
霍染因扶着门把手,转身:“你还有事?”
他没有立刻将卡插入卡槽,因而房间里还是黑的,敞开的房门没有开到底,这是个小小的晦暗的三角形。
纪询站在走廊,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过了两秒,霍染因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他接起来,看见闪现在手机屏幕上的“纪询”两个字,眉头微微一挑:“我们就面对面,有什么话你不能直接告诉我,要多此一举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