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蓝存刚。”
霍染因说到这里,又看向投影仪。
投影仪当然准备好了新的内容,那是纪询刚让旁边的技术小哥调出来的户籍资料,蓝兰,蓝存刚的孙女,1988年7月20日生,照片年代很久了,和现在的罗穗有些微的区别,不过更有趣的,是她和人人网上罗穗的那张照片也很像。
“蓝蓝这个昵称,可以联想到忧郁的英文名,也能联想到医院里那个占用了老胡死亡证明的身患绝症的老人。只有蓝存刚是蓝兰的亲属,她才会在没有杀死老胡的想法下,为蓝存刚治病,因为那本来就是她很重要的人。她虽然使用了老胡的医保卡——”
投影仪的内容换成了罗穗和老胡的银行卡流水记录,霍染因只看了一眼,就没有任何卡顿的重点圈出了其中一笔不多的钱,这也是近期唯一一笔由罗穗账户转向老胡账户的打款。纪询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霍染因讲线索。
“但她也把医保需要个人报销的钱还给了老胡,并没有花老胡的钱。这本是一起单纯的,借刷医保卡事件,可这件灰色地带的事被利用了。”
霍染因说到这里打住了,他冲纪询:“接着该你了。”
“我?”
“嗯,接下去是故事阶段。”
“怎么能说是故事呢。”纪询抗议,“所有的逻辑推演到只剩最后一条的时候,当然就是事情的真相了——逻辑决定一切,也决定真相。”
“嗯,现在请我们的专家说说真相。”霍染因说罢,带头鼓掌。
琴市的一帮人也是爱凑热闹,居然跟着啪啪啪用力鼓掌起来。
纪询:“……”
“好吧。”纪询清清喉咙,“那我就开始描述接下来的故事……”
“2012年7月20号,兢兢努力工作给头像是铃兰花,也就是蓝兰的号发了一条私信。这也是最初的私信:‘蓝蓝,不要不开心’。”
“有了新工作,又正是生日时间,蓝兰为什么不开心呢?我很好奇,是不是那天蓝兰有什么苦闷之处呢。于是我让技术小哥找新浪恢复数据。大家请看——”
“这条微博,下午6点10分发出,3分钟后转成了仅自己可见,接着在当天晚上10点10分删除了所有微博:
“‘为什么要来公司找我!!!你疯了吗!!!订的东西店家不能送吗,非要自己过来???非要在今天吓我吗???你就是后悔了对不对???你就是想捉弄我的对不对???行行好吧,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为什么不能和承诺的那样你总是一遍遍的说,却从来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