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学望虽然藏得深,但其外在的展露,毕竟也包含着他真实性格的一面。
从他的展露来看,确实不像是那种孤注一掷的人……
纪询一时沉吟。
“着重往郑学望身上继续调查吧。”霍染因发话了。
这个决定谁都没有意见。
目前郑学望就是这个案子看得见摸得着的突破口,肯定要继续查他个水落石出。
*
既然确定了当下主攻的方向,首要任务自然是将郑学望先“请”来警察局。
除此以外,警方也没有闲着,开始着手调查郑学望近期行踪及消费记录,从其离开医院到现在,满打满算,两个月而已,这么点时间,巨大开销32万,也是个值得玩味的事情。
这种调查并不复杂。
警方这里很快调出出点东西来。
“从郑学望的家里搜出另外一部手机,手机插着不记名电话卡。卡上和一个号码密切联络。两个月前,这个号码每次都在深夜联络,每周至少三次,每次至少半个小时。”
“近两个月呢?”纪询问。
“近两个月联络频次不变,但时间、通话时长都改变了。”查电话号码的是眼镜刑警,他推着眼镜说,“近两个月的联络换成了白天,一般在吃饭前后,联络时间也很短,五分钟左右就结束话题。交叉对比他的行车记录仪,他打完电话不久之后,就开车出门了。”
“Woooo。”谭鸣九吹声口哨,“我猜是见情人去了。”
今天他已经这么猜了不少次。不过人生两大块,家庭和工作,三十七岁的男性,又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金钱,除非身心有隐疾,否则无论如何身边也应该有一两个女性的身影。
“这位情人的身份可能不太好。”谭鸣九有理有据的分析,“要么是有夫之妇,要么是特殊工作者,否则郑学望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不敢公开。”
办公室里的警察分析得头头是道,询问室里的专家也不是吃干饭的。
这些证据往郑学望面前一摆,不用多说,郑学望自己交代了,神色还挺平静:“是雇佣关系。我给她一定的生活费,她和我保持关系。”
“包养。”隔着单向玻璃,文漾漾啐了声。
“她叫什么名字?除了和你保持关系之外,还和别的人保持关系吗?”预审专家又问。
“之前有,现在……也许也有吧。”郑学望说。
“嫖娼!”文漾漾已从不屑转为气愤,“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
“嫖娼花不了32万。”纪询双手抱臂,手指敲着胳膊,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看郑学望,现在二支的人都聚集在询问室外头,就等着对比郑学望的证词和他的行踪轨迹,“从行车记录仪上看,这两个月他还去了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