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不好找。
他们最怕的,是这个地方压根不在国境内。
因为这样做的好处简直显而易见,把人困在国外,首先避免了国内警方的追查,其次大大降低了受害者逃跑或联络家属的可能性,怎么想,怎么划算。
纪询的立正站直只持续了短短时间。
很快他向后一靠,往旁一歪,靠在了凤尾竹与窗台的夹角上,一阵簌簌声响之后,凤尾竹挺住了。
袁越继续汇报:“目前没有找到失踪者的尸体,我们并没有通知亲属。但是从昨天的情况看,失踪者恐怕凶多吉少……”
这也许是最棘手的问题之一。
等待是煎熬痛苦的,可不等待,连守候煎熬痛苦带来的渺远希望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问题拿出来了,可还是被轻轻带过了。
谁也没法给出选择。
有时候做什么选择,都不会是正确的选择。
“除了法医处得出的结论以外,我们目前已经封锁了陈家树的公司,将公司、包括家中的硬盘、文件都带回局里,由经侦处的同事帮忙调查陈家树的出入账目。”袁越说到这里,暂停了。
他朝后看去,坐在后边的是经侦的副队长。
经侦负责的事情,当然经侦开口说明。
经侦副队长接话:“我们调查了陈家树公司的财务文件,发现财务文件有做过的痕迹。”
“做过?”周局反问。
“进出项不太对,有明显的修改平账的痕迹。”经侦副队长用通俗的话解释,“而且根据我们对陈家树公司财务的盘问,财务在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对过往账目进行了一次大的返工,明面上的说法是对过往账目进行复核。”
一月份。
纪询敏锐地抓住这个关键的时间点。
“一月份的时候,正是霍队和纪询在KTV撞见陈家和吸毒的时间。”袁越又接上话,“之后陈家和就匆匆出国,我想陈家树就是在那时候嗅到风险,于是飞快让财务修改了过往账簿。”
“时间很巧妙啊。”周局沉思,“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陈家树这些犯罪情况,陈家和恐怕参与其中,知道的一清二楚,陈家和我们抓到了,突破了吗?”
“一直在突破。”袁越沉声说,“不过陈家和嘴硬且狡猾,他是在偷渡的时候被抓,知道走私的事情跑不掉,就供认了陈家树走私药品的事情。但等问到绑架和器官贩卖的死后,就一问三不知,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还一直喊冤。”
他拿遥控器打开投影仪。
投影仪上,出现陈家和在询问室里的画面。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投影仪上,包括角落的纪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