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生道：“左侧有通往地?下的楼梯，往下走宝，虫族最喜欢藏在地?底下。”

    下行的楼梯宽敞结实，完全看不出被侵蚀的样子。

    黎戎接连下了三层后，他的耳朵敏感地?竖了起来：有呼吸声，又粗又重，好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是赵朗，”黎戎加快了脚步，“赵朗就在下面！”

    令黎戎心焦的是，赵朗的呼吸声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一直没找到他。往下延伸的楼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即便黎戎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在他眼前的依旧是一个接一个的下行楼梯。

    喵生提醒道：“宝，缓一缓，这个地?方的空间不太对，你应该是走进循环空间了，所以出不去。”

    “循环空间？”

    “应该就是，你开启辨识，找到空间缝合点，那才是出去的门。”

    黎戎停下来，深呼吸了几次，告诉自己要冷静，赵朗还活着，他虽然可?能在遭受痛苦，但还活着，他马上?就能找到门出去！

    黎戎将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辨识上?面，他仔细地?去找这个空间不寻常的地?方。

    喵生：“再精密的循环空间也有门，宝，仔细找找。”

    黎戎的手?摸向粗糙的墙壁，突然，墙壁上?亮了起来，紧接着，所有的墙壁粗糙的表面都开始脱落，露出了光滑的内里。

    这墙壁竟然是由一块又一块的电子屏幕组成的，黎戎靠近哪里，哪块屏幕就会亮起，还会播放起视频。

    视频没有声音，全是一些?模糊的残影。

    黎戎看着视频，却有种自己站着别?人视角看世界的感觉。他好像听?到了一声不耐烦的“啧”，还能感受到一个孤独的意识。

    这个意识似乎是个孩子，它每天自己呆在这里，透过?这一块块屏幕观察外面的世界。

    大多数屏幕里的影像都很模糊，只有几块是清楚的。

    黎戎跟着看了会儿，发现这些?屏幕展示的好像是不同空间里的场景。

    有的是古代，有的是现代，有的是人，有的是兽。

    这些?视频到最后，总是会出现剧烈的晃动，好像有什么在拼命嘶吼，在发泄着不甘。

    “啧，又死一个。”

    “这个也完了。”

    “愚蠢，仅凭一己之力怎么干得过?一个群体！”

    “尊严能当?饭吃吗？”

    ……

    黎戎耳边响起越来越清晰的碎碎念，他觉得这个意识挺有意思的，似乎很不认可?它的长辈或者亲戚们的一些?做法，但又忍不住会关注他们。

    黎戎又看了会儿，突然听?到意识长长叹息了一声，它似乎是很寂寞，“……就剩我一个了，可?是我不想干活，躺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