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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央回过神,把白郁安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没说话,就被拽着手腕直接给拽进了一个宿舍,门很快就关上了。

    留下走廊上的人面面相觑,怎么衍哥碰人家就没事?

    白郁安看着刚刚被关上的那个宿舍的门,脸色白了几分,手不自觉地捏紧。

    宿舍里。

    池央缓缓弓下腰,喘了几口气,又咳了两声,才感觉好点,眼前出现一个白瓷骨杯,抬眸一看,江衍正递给他一杯水。

    他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正好是温水,温热的水淌过喉咙,缓解了一些压迫感。

    江衍瞧着他,“你就不准备治病?”

    池央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杯,“现在好多了。”

    江衍嗤笑,“连抱一下都不行,这叫好多了?”

    他的声线难得有点冷,“池央,你准备缩到什么时候?”

    池央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把水杯放在桌面上,“我的事不用你管。”

    刚转过身,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怎么不归我管。”

    声音顿了一下。

    “你当年是我给你救回来的。”

    他以为池央把当时的事给忘了,是好事,但根本没想到,从那开始,池央再也无法正常地接触别人。

    他留下了后遗症。

    每一次与他人的肢体接触,都需要忍耐,严重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一开始我碰你的时候,你总是很反感,我以为你是太讨厌我。”

    那时他一眼就认出了池央,但是池央眼神疏离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

    江衍当时真的很生气,还说了不少气人的话。

    直到后来,才发现池央总是习惯性的一个人,很少去人多的地方,从来不打球,不参与集体活动,放学了是最后走,吃饭的时候也是挑人少的地方,虽然身边有个白郁安,但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肢体接触,除了白郁安,也没有谁能够在他身边。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

    池央冷得要命,根本不能靠近。

    时间长了,同学们也都习惯性地避开他,让人家一个人待着。

    江衍跟着他走过了所有的地方。

    第11章

    江衍一直觉得,慢慢就好了,可他渐渐才发现,池央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与他划分了一道界限,竖起一道高高的围墙,不想要的人怎么也走不进去,白郁安被他认定是救命恩人,因此他可以对人家千般好万般好,甚至是为人家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