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见对他示意,“看看你师兄。”
池央走过去,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付萧。
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毫无声息地躺在手术台上,胸口几乎看不到什么起伏,不知是死是活。
身上插着许多针管,有液体在不断注入,密密麻麻的,包括脑部,看着有些瘆人,让人第一感觉是在进行着某种非法实验,让人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联想到,之前站在学校篮球场里对他笑得温柔又神秘的那个帅哥。
“这是我师兄?”
池央打量了一会,“我怎么不知道?”
“许是他没告诉你,”连青见走到他身旁,瞧着池央的反应,“你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与他人不同,他不会伤害你。”
这就是为什么付萧当时会被池央催眠,因为潜意识里没有防备。
以至于在催眠中差点死去。
说起来,这还是他当初亲自教授指导,他这个学生天赋一向极好,几年未见,竟然能将自己的师兄催眠。
真是让他惊喜。
池央噢了声,“那他死了?”
“你不知道?”
池央思索一下,带着一点犹疑,“脑死亡,不就是死了。”
连青见笑了一下,“你还是第一次,你师兄比你有些经验,不可能轻易在深度睡眠中死去。”
“那他什么时候醒?”池央问。
谁知他的声音刚落,手术台上的人眼睫轻微地动了动,沉睡这么多天的人,居然有了即将醒过来的征兆。
池央露出一点惊讶,“为什么现在能醒?”
“是听到你的声音,”连青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简单来说,你把他唤醒了。”
池央抬手蹭了下鼻尖,嘀咕,“那我之前不是白费功夫?他醒过来会不会想杀了我?”
连青见唇角弯了下,露出一点笑意,“应该会。”
“你会救我吗?”池央顺口问。
“不会。”
池央一点都不意外,他这个老师完全是以身作则,亲自教导他什么叫冷血残忍。
披着一副温柔高贵的皮,实际就是一个黑心冷血狐狸。
谁当他的学生谁倒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那种。
“你不是我的老师?”他反问。
“他也是我的学生。”
“所以你把我找过来,就是为了唤醒付萧?”池央看起来有一点生气,“既然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找我。”
“生气了?”连青见凝视着他,见池央还真有些不开心,一副罢工想走的意思,抬手抚摸了下他的脑袋,态度温和,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小孩,“是老师不好,多年未见,就让你师兄先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