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跟前的护士眼睛一亮:“是戚衡吧?”
如此语气定是熟人,戚衡并没认出这个比自己矮了二十多公分的姑娘是谁。他是在看了护士胸前的名牌才有了点印象。
孙舒瑜。
难道是以前同学?
“不认识我啦?”孙舒瑜笑了,“咱俩三十六中同班同学呀。”
那就是高中同学。戚衡开始表现的不那么像根木头了。他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孙舒瑜自来熟的后退一步打量着戚衡:“你都长这么高了。”
与人沟通交流这一块儿戚衡还没恢复到入狱前的程度,他很怕谁突然要跟他展开对话。他连忙拧过身子展示着胳膊上的创口问:“那个,我这,哪里包扎。”
孙舒瑜“哎呀”了一声,握住戚衡的手腕转身就走:“快跟我来,我帮你。”
戚衡真想转身就出去,奈何孙舒瑜太热情,他只得被牵进了处理室。
一坐在椅子上他就更后悔进来了,因为孙舒瑜又开始说个不停了。
“我们学医的最喜欢你这种血管的手臂了,血管是鼓着的,特别好扎针。”
三厘米长的浅皮层划伤孙护士反复清理了三四遍。终于是快要正式包扎的时候,乔艾清找来了。
跟乔艾清一起的还有宋玉芬。宋玉芬是个大嗓门,总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戚衡的干妈,戚衡没出生的时候乔艾清就帮他认了。
宋玉芬也住这小区,一身居家服穿着拖鞋的她进门就问:“我老儿子的伤严不严重啊?”
“没什么事的宋姨。”孙舒瑜回道。
“干妈。”戚衡转过头对宋玉芬说。
宋玉芬搂过戚衡的头摸了摸:“没事哈,不怕。”
宋玉芬自己不能生育,母爱向来都泛滥在了戚衡和家里的狗身上。
确实没有多大的伤,闹得三个女人围着转。戚衡除了祈祷时间过快点,没别的招了。
季岑开着车挤进肖明军住的小区刚下车就被楼口那家超市的老黄头给叫住了。
“这回赊了多少?”季岑边走过来边问。
老黄头拿出了记账本准备给季岑对,季岑推了回去:“直接说数吧。”
“二百八十八。”
季岑从钱夹里摸出三张一百的递了过去:“别找了,今后也别再赊账给我舅,我不会再给他付了。”
“哎,好。”老黄头笑着接过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