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告示牌上宣传着义务献血,戚衡路过时瞅了一眼。
打算抽个空去献一下。
他好像从来都想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虽然弄了一身污点洗都洗不掉。
但这并不耽误他发自内心的散发善良。
想去响应献血跟跳进冰凉仓吉河救落水儿童一样的毫不犹豫。
如果没有进监狱,他现在会在哪里,会做什么。肯定会比现在体面的吧。
草,最烦这个假设了。
可偏总是忍不住去想。
戚衡拍了自己的后脖颈一下,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门他就惊住了。
鞋柜倒了。一地的鞋子,鞋柜旁那盆花被砸细碎。
他本以为是摇着尾巴过来的将军弄得。
看到有双鞋的鞋面上都是血后,他才意识到,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戚衡喊了两声“妈”,没得到回应,推开最里面的卧室门也没看到乔艾清,他赶紧掏出手机给乔艾清打电话。
每天下夜班回来到小区门口时戚衡都会往乔艾清的店看,刚才他也看了。如果乔艾清的店门开着,他也不至于跟孙舒瑜同行那么久。
听到接电话的是宋玉芬,戚衡就知道肯定不对劲儿了。
“老儿子,你回来了?”
“干妈,我妈呢?”
“我们在中医院门诊,你妈胳膊摔坏了,我带她过来包一下。这个时间社区卫生所没开门。”
戚衡边说边下楼:“怎么弄得。”
紧接着戚衡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乔艾清在抢手机的声音:“儿子我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了。”
有护士出来叫乔艾清,宋玉芬就又掌握了发言权,她不打算瞒着戚衡。她继续道:“戚井山一大早又来闹。八成是看你没在家,嚣张的很。你妈不开门他砸门,门开条缝他就拽你妈,撕扯中你妈踩空楼梯,在楼道里摔了个大跟头。还好就摔坏了胳膊,摔到脑袋怎么整,真是气死我了,我要不是得陪你妈来医院,我就去找他去,欺人太甚了也......”
已经走出小区的戚衡皱着眉听完,改变了行走方向。
戚井山现在住的是戚老爷子留下的那个土房子。
前几天的那场大雨让胡同里积了很多的水,出租车都不愿意进。
戚衡下车从胡同边上捡了根掉落的干树枝后就朝着最里面那家人家去了。
大铁门关的很紧,他用树枝“哐哐”砸门。
大概戚井山知道自己惹了祸戚衡会找来,戚衡隔着门板都听到了戚井山在跟老婆说不要开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