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心思的人,原来都不用多劝。
农历六月十八。
宋玉芬提前找人看了的,说是宜嫁娶,她才叫肖明军和乔艾清定了这个日子。
她第二天来的比肖明军和季岑都早。
到了以后弄了口吃的,又帮着乔艾清收拾妆容。
将军似乎也感应到今天有什么大事似的,特别躁动不安分。
季岑昨天洗完车就把要送饭店的烟酒糖果之类的都送去了。
饭店当初还是托钟正言的关系订到的。饭店老板见到季岑后也问了钟正言的事。
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相信钟家老大犯了事。
可事实就摆在那,又不得不叹口气说一句“可惜了”。
车从四季水果开走之前,放了挂小挂鞭。
上路后季岑对副驾驶穿着整洁的肖明军说:“太抱歉了,只能用我这破二手车给你接老婆。”
肖明军:“我这岁数了还在乎这个?”
季岑笑:“新婚快乐呗,老东西。”
肖明军笑着骂:“不能好好说话就别说了。”
在洋南接到乔艾清他们后。车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长青。
五个人到了饭店便开始跟饭店的服务员一起做准备工作。
梁广笙为了老哥们的大事还给请了个热场的乐队。说是在开席前会有小节目。
看着那两个人在台上调试吉他,戚衡问季岑:“岑哥,你会什么乐器么?”
季岑抱着肩膀靠在了窗边:“唢呐,咋的,想听啊?”
戚衡很意外:“唢呐?真的假的?”
“我真会,”季岑继续道,“初中时候跟肖明军在丧仪队干过。”
“丧仪队?”
“啊,就那时候跟队里一老师傅学的。”
戚衡:“那你在队里就吹唢呐?”
“不是,我大多时间负责哭。”
“真哭吗?”
“当然假哭。但得看起来像真的,嚎的越大声雇主越高兴,赏钱越多,”季岑撞了戚衡一下,“还是别说了,大喜的日子。”
往每个桌子上摆喜糖的时候,季岑因为早上没吃东西,就从剩下的一批糖盒里找糖吃。
他捏着糖纸站在场地中间看还有哪里不整齐的时候,戚衡向他走过来了。
“岑哥,伸手。”
季岑侧头,不太明白地伸出了手。
戚衡给了他一大把他刚才吃的玉米口味的糖块儿。
“靠,干啥呢这是。”季岑瞪着眼看掌心里的金黄一片。
“你不是喜欢这个味儿的么,”戚衡把拎着的装喜糖盒子的袋子拿起来给季岑看,“都找出来了。”
季岑吧唧吧唧嘴,把糖汁儿咽下去说:“那我他妈也吃不了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