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南有家新开的东南亚餐厅,去那尝尝。”
戚衡把那一小盒药膏递给季岑后转身道:“回去涂药。”
季岑去开门的时候还听见路边站着的人在跟他说:“我走了啊,你记得涂药。”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季岑进门前说。
就涂药这事,戚衡在睡觉前又说了一遍。
季岑本想敷衍了事的。却还是下楼到洗手间照着镜子把药膏抹上了。
钻心的疼差点让他原地来段儿霹雳舞。
含着被药物杀出来的口水,他还得在电话里告诉戚衡他真的抹了药。
太久没人因这么屁丁点儿事墨迹着关心他了。
季岑嘴上嫌烦,心里特舒坦。
其实比季岑飘飘然的是戚衡。
因为跟季岑好上这件事,在他心里,连将军离开的悲痛都消失的快无影无踪。
他好不容易用将军的毛做了个纪念物件,季岑说了句喜欢,他毫不犹豫就摘下送了。
以前没尝过恋爱的感觉。
这猛地一下,他分分秒秒都是上头的状态。
好像生活突然光明又通透。晚上安心睡去,早上欣喜醒来。
浑身都充满了劲儿。
第二天上班戚衡跟老板说了要离职的事后老板不太高兴,挑他不早说的毛病,甚至试图留他再干半个月。
戚衡没有胡乱答应,他做的决定就是把这个月的最后两天干好。
知道他要走以后,于其和朱丽非要熊他一顿饭。
在加油站也有三个多月了。就这俩人比较近密。戚衡答应了。
就定在了下班后,反正季岑今晚有饭吃,他也不用跑长青。
不跑长青还想看到季岑,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特意选了跟季岑要去相亲的同一个餐厅。
在西宾这么个破了吧唧的地方,这种新类型的菜式近日惹来了当地小年轻的蜂拥而至。
听说那家东南亚餐厅从开业后,在吃饭的时间点,它就没有外面队伍少于三十米的时候。
季岑是提前预定的位置,他在门口等到杨阿姨的外甥女后就直接进去用餐了。
戚衡没想到人这么多,他同于其和朱丽已经算是早去的了,还是排了半个小时的队。
在外面排队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季岑坐着的位置。
进入餐厅后他让于其跟朱丽去座位等他,他先到季岑那桌附近走了一圈。
季岑正跟那姑娘说话,视线里出现戚衡的时候,他眼神就跟了过去。
戚衡见季岑注意到了他,走过去如偶遇一样的打招呼:“巧啊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