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的梦了。
戚衡在凌晨三点惊醒,再就没睡着。
翻来覆去到了六七点钟才又模模糊糊睡了个回笼觉。
外面的天经历了一夜风雨仍没放晴,阴云密布混淆了时间。
永利的门都开的晚了点。
到四季水果见戚衡没过来,季岑就打电话告诉戚衡说让他在家休息,午饭前要是天没晴,他就过去接他去。
“冰箱里还有很多冻饺子,”季岑在电话里说,“上次你妈放过去都没吃呢,好几样馅的,你记得吃啊。”
戚衡应着:“嗯,知道了。”
“那我挂了,你接着睡吧。”
“不想挂。”
因为戚衡这句话,季岑就没挂电话。甚至在店里来人之后他去忙的时候也把通着话的手机放在一旁。
这么愚蠢的事,他竟然干的这么得心应手还乐在其中。
他跟戚衡都会时不时的说两句话,只为了能陪着对方。
午饭前雨停了,天开始变得澄亮。戚衡便自己骑着自行车到长青来了。
乔艾清知道戚衡要跟季岑去旁观钟家老大的庭审,有些担心戚衡想起之前的经历,就劝戚衡别去凑热闹。
季岑听着那话里的意思大概知道了戚衡为啥今天有点反常。他说:“不想去就不去了,怪我了,不该叫上你一起的。”
“去呀,”戚衡夹着菜说,“最开始也是我自己要去的。”
季岑:“没事?”
“有啥的,”戚衡笑了笑,“都过去了。”
肖明军:“昨天去洗牙,常师父说我有两颗后槽牙蛀了,我吃完饭得过去处理,戚衡给我看店吧,别去看庭审了。”
肖明军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见乔艾清不想儿子去,就想着帮忙给找个理由。
可戚衡坚持要去:“我真没事儿。”
季岑看向乔艾清说:“我跟他一起呢舅妈,别担心。他要去就让他去吧。晚上我们不回来吃,要跟朋友在外面聚一聚。”
乔艾清笑着点头:“行,那我就不带你们俩的饭了。”
跟钟正浩在门口集合的时候,钟正浩问:“你俩身份证都带了么?”
季岑和戚衡都道:“带了。”
“岑子,”钟正浩伸出手道,“你看我这手心,都是汗。”
季岑:“紧张?”
“能不紧张么?”
“交给律师吧,你紧张有个屁用。”
钟正浩叹气:“我跟律师深度谈了好几次,反正律师的意思是,连带着扎伤了那个耿警官,加一起保底也要五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