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季岑说这些的时候,他们正在无名缘吃米粉。他把热气窜出来的鼻涕擦掉后将纸团一扔说:“我跟她心里都有个不可能的人, 为啥不尝试互相救赎一下呢。”
季岑夹着碗里的花生豆说:“她喜欢戚衡你知道?”
“哎呀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豁牙子重新挑起米粉说, “我还知道戚衡......”
突然收住话的豁牙子看起来是因为米粉大口吃进嘴里不方便讲话,但季岑跟他认识年头多了,立马就明白他是欲言又止。
“还知道什么,说呀。”季岑说。
豁牙子腮帮鼓动着嚼食物,抬头看季岑,笑着不说话。
季岑被看的毛了:“草, 你知道啥呀?”
“真让我说出来?”豁牙子歪头道。
被这么一问,季岑反倒不想听了。他审视地看着豁牙子, 闷头继续吃米粉:“说点儿啥真特么费劲。”
感觉豁牙子这小子八成是知道点啥,难不成这货也不小心看到他跟戚衡怎么地了?
能这么猜测, 是因为现在能让季岑做贼心虚的只有这事。
可豁牙子偏不往下说了, 笑得一脸神秘,很快又回归到了正经。
“正好明年五月份停暖气, 我就不住了。反正我就是回来过冬的。这回出去住也省得在家天天听我妈墨迹。”
“你妈让你出去住?”
“咋不让,”豁牙子继续道, “我说我出去住是给她找儿媳妇去了,她高兴坏了。”
房租的价格季岑是算好了报价的,也确实给豁牙子打了所谓的“折扣”。豁牙子把几个月的房租一起都给了季岑, 说怕后面按月给麻烦。
季岑收着钱后笑着说:“你哪天搬, 哥们可以帮你把东西搬过去。”
豁牙子喝了一口碗里汤, 舒服地吐着热乎气:“我只带铺盖卷, 自己就能拎过去。”
季岑把汽水瓶拿起来跟豁牙子的撞了一下:“那祝你早日搞定孙护士。”
豁牙子笑道:“得嘞!”
这两天各科老师都在讲期中考的试卷。
戚衡的期中考成绩挤进了前三百名。
算是历史性的了, 高三十一之前的第一名是杨悦,最好的成绩不过是前四百。
不仅是戚衡个人这次成绩不错,班里还有几个同学的名次也是明显可见地往前提了。有不少其他班级同学都夹进了他们的排名间。
这本来是件值得六甲高兴的事,可却有别班老师跟教务处反应,怀疑高三十一班可能存在抄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