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考试周的崔晓东忙着备考。
季岑不在家的一周,永利基本上都是开半天的门。不是上午营业就是下午营业。
整周的收入报表,崔晓东都不用特意去做,光是靠着掰手指回忆都能回忆出来。
这个结果是季岑意料之中的,他也没指望他不在的时候店里能出什么业绩。
崔晓东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晚回来的话,开始寒假的崔晓东可以晚两天回家。
问季岑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戚衡也每天都在做。
这是他们住一起后,不见面最长的时间了。他连穿个鞋都能想到季岑。
本来脚已经放进棉鞋里了,但又被他抽了出来。他给他的脚拍了个照片发给季岑说:我又穿了你的袜子。
季岑把电话打过来就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戚大傻。”
戚衡还真不是故意的。
他俩冬天的袜子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再不就是藏蓝色,还都是一起买的。
平时穿倒还能分得开,只要洗后挂在阳台的圆形架子上晾干,就容易混了。
之所以戚衡认出来他穿的不是自己的,是因为季岑弄掉新袜子标签时从来都是暴力拆除,不像他会小心翼翼剪掉。
大力拉扯缝住的定线难免不会留下小痕迹。当袜子被撑起来时就看得见了。
大鹅自打被放进阳台,几天就适应了阳台的环境。
它之前习惯在一楼脚踏垫上拉屎,那脚踏垫后来就让戚衡拿到二楼阳台给他当厕所。
戚衡只养过狗,所以就是按照狗那么养的大鹅。
连训大鹅都是按照训狗那么训。
每天晚上回来学完习,他都会在睡觉前到阳台训大鹅。
他跟季岑说得给大鹅起个名字,不然老是“哎”来“喂”去的,时间长了,它会以为自己叫“哎喂”。
季岑就说叫它铁锅。说大鹅叫铁锅,肯定命硬。
铁锅命硬不硬还不知道,但倒是很好养活。
往阳台扔些乔艾清前一天摘下不要的菜叶菜根。它能就着米糠吃一整天。
不掉毛相比将军来说真的是让戚衡省心了不少。但卫生还是得干预,要天天给阳台通风换气才行。那作为铁锅厕所的脚踏垫也是每天都得处理。
戚衡耐心好,不管多晚,都能把那脚踏垫清理得干干净净。
铁锅不知道自己叫铁锅,但戚衡反复地叫,它也开始有回应了。
拥有绝对生物钟的铁锅,早上让戚衡省去了不少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的想法。他不起来,阳台里沐浴着阳光的家伙是真的不会停止叫。
季岑意外他只是随口说先把大鹅养着,戚衡竟然真的像模像样的养起来了。
这人还准备了个近一米长的小澡盆盛了水放阳台给铁锅用来洗澡和玩耍。
他开玩笑地在电话里说:“你把它照顾得太好了吧,要是我回去,它能开口说话了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开口说话肯定是不能了,”戚衡笑道,“但它应该不会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