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子跟进门:“没事我还不能来了?”
沾了雪的鞋底突然跟光洁地砖接触, 豁牙子险些摔倒,他死死扯住棉门帘:“妈的, 这门口的脚踏垫呢?”
季岑:“给铁锅当厕所了。”
“不是后来弄了个新的么。”
“我说的就是那个新的。”
“你们这大鹅挺费脚踏垫啊。”
“天死冷的到处出溜啥?”季岑对豁牙子说, “你现在人追上了,房子不想住的话房租我可不给退啊。”
豁牙子:“想啥呢, 我接着住,住到期限。”
季岑指了指饮水机:“喝热水自己倒。”
“不喝了, 我说两句话就走。”
“你看,这不还是有事?”季岑斜眼道。
豁牙子笑着点头:“岑子,我寻思问你拿点钱, 你手上有没有闲钱?”
豁牙子是家里独子, 他家条件不错。认识这么多年, 从来都是季岑问他借钱, 豁牙子跟季岑开口借钱还是头一次。
季岑挑眉:“你咋还借钱?”
豁牙子笑笑:“我想回来开店。”
“回来?”季岑问, “不到南边去了?”
豁牙子当初非要到南边跟亲戚合伙开粮油店,是为了离颜蔷近点。现在想折腾回来,应该是为了孙舒瑜。
“南面正常进行,但我想常驻这边。店面我都看好了,离你这不远。”
“还是粮油店?”
“不是,药店,”豁牙子继续道,“我就投个钱,还做闲人。我不是在南面做的挺好么,我爸妈不太同意我把重心挪回来,他们不支持,我就得自己到处刨。”
“为了女人你总能大刀阔斧修改人生规划,”季岑撇嘴道,“别回头爱大了,又伤得不轻。”
“谁他妈不想跟心上人朝朝暮暮呢。我就问你,”豁牙子笑着指了指季岑,“戚衡要是真考走,你会不会想着离他近点儿?”
季岑及时收住了肯定回答,他“切”了声:“等他能考走再说吧。”
说完这话的他去收银台里拿出了个平时不用的钱夹,抽出张银行卡说:“没有多少闲钱,反正现在也用不着,你先都拿去吧。”
这张卡季岑存了很久,只进不出。他是留着给肖明军养老用的,就怕肖大白话哪天有啥突发病能不至于因为钱耽误事。
现在肖明军确实是得了病,但治疗费用都是人家两口子自己承担,没用上他伸手。
豁牙子来拿卡的时候,季岑瞅了瞅他说:“你这牙镶上了,反而不顺眼了呢。”
“那要不你给我再打掉了?”豁牙子笑道,“然后我这钱就不还了,行不行?”
“赶紧滚,”季岑甩手,“滚滚滚。”
“别呀,密码你得告诉我。”
在于展极办公室坐了快一节课,戚衡才出来。
六甲还在里面聊天。让他先回班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