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衡都有认真地摇头,最后说他想吃王二烧烤了。
“行, 去吃。”季岑高声道。
因为不分白天黑夜地跑医院, 这个夏天已经走过了一半, 他们都还没踏踏实实吃一顿王二烧烤。
又是大排档平铺的季节, 朝着那片烟火热闹奔过去的时候, 西宾夏季独特的味道涌进鼻息。
戚衡就近找了个位置先坐了。季岑把桌上的点单纸扔给他:“想吃什么点吧?”
“你请客?”戚衡笑着说。
“我请,”季岑应道,“所以别客气。”
戚衡已经在纸上落了笔:“我跟你客气啥,咱俩谁跟谁。”
季岑看着戚衡画菜单,从兜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按打火机的声音让戚衡立马抬起了头:“你又把烟捡起来了?”
“啊,”季岑将烟雾嘘出口腔,“下午顺了豁牙子的就没还他。”
被肖明军病情压得喘不上来气,既然抽烟是能得到缓解的,在这特殊时期又有何不可。戚衡低头继续看菜单纸:“想抽就抽吧。”
季岑抖出一颗烟递过去:“来一根儿。”
“别,”戚衡想也不想的说,“我现在可不能抽,等都完事儿,我陪你好好抽。”
叼着烟的季岑眼皮耷拉下来,用手指戳回那根烟。
“你喝点儿酒吧岑哥,给你点了两瓶,不够再点,”戚衡抬头道,“我用水陪你。”
“不喝了,”弹过烟灰的季岑换了只手夹烟,看着被风吹落的烟灰说,“有些话,得清醒着说。”
戚衡想着关于换肾手术的事,确实要清醒着聊。季岑态度的缓和,让他心情愉悦极了,他笑着挥笔:“对对对,不喝了,那我划掉。”
戚衡在帮季岑点的时候,季岑在认真地抽着烟,每一口都格外珍惜,嘬得特别用力。
等戚衡把菜单纸递给来拿的服务员,季岑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
戚衡:“手术早做完早省事,肖明军有救了不说,我也能按时开学,是吧岑哥?”
季岑缓缓抬头看戚衡:“先别说这事,先吃东西。”
菜上来够快的。
季岑说完这话,花生米就端上来了。
从筷筒里抽出一次性筷子的戚衡一举一动都盯着季岑。
对面在一起腻歪久了的人怎么都看着对他有些疏离。他服软道:“好,那先吃饭。”
不是第一次来王二烧烤了,也不是第一次吃桌上的东西,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这俩人一个自顾自地大口进食,另一个挑三拣四地吃。